兩個人,一老一少,不理后面人的叫囂,互相攙扶朝著大殿走去。
那面梁帝已經得到了消息,著大太監將兩人攔在了大殿門口,讓這兩人去了御書房回話。
梁帝看著池文茵跪在御書房邊說邊哭,怒從心中來,“去,把那個逆子給我帶來。”
那面太子被抬著進了御書房,雖然已經穿戴整齊,但還是梁帝沒有見過的一副邋遢懶散的樣子。
梁帝大聲呵斥:“還不去叫太醫,把這個逆子給我弄醒?”
一會就有太醫進來,給劉裕隆把了脈,拿來了一個小瓷瓶湊到劉裕隆鼻子底下讓他聞了聞,好半天,劉裕隆才轉醒。
劉裕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室通明,他看到周圍站著的人,聽著那面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他狀似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人,問道:“父皇,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了?”
池文茵轉頭看著劉裕隆,一雙含水的眸子都是幽怨,“殿下,你莫要裝作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梁帝瞇著眼睛看著太子,眼神就像是淬了冰,帶著懷疑。
太子妃心思玲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父皇,都是我的錯,今夜讓太子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才差點釀成大禍。”
“事關我的清譽,我要到大殿去跪著,讓百官評評理。”池文茵雖然哭著,可是一字一句卻說的很清晰。
“父皇,這是家務事。”太子妃在一旁著急的說道。
梁帝看著太子,心里思量著太子和太子妃的話。雖然說太子平時刻板、守舊,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眼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文家老太太這里怎么交代?不可能一句不記得就過去。
太子是被人陷害?或者是酒后失德?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
池文茵是自己才親封的公主,馬上就要去宋國和親,鬧出這般動靜,如果宋國知道了,如何是好?
就是封鎖消息,文泰和肯定會知道,雖說他是臣子,可也是梁國有名的將軍,要是他鬧起來,民眾、朝廷里會有很多向著他的人,那將如何是好?
梁帝已經在腦中將這件事情牽扯的眾多人和事情捋了一遍,他知道這已經不是家務事,而是關系到國家層面的事情了。
梁帝揉著眉心,剛才在宴會中卸下的帝王之氣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眼神殺伐狠厲,怒氣在整個身體游轉。
他看著劉裕隆,劉裕隆縮了縮脖子,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太子,你說此事怎么辦?”梁帝語氣中透著森冷。
劉裕隆腦子里經分析了當前的局勢,想著怎么樣做才能保全自己的太子之位。
他吞咽了口水,用余光看了看池文茵,拳頭攥了攥,說道:“父皇,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梁帝看著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這事關皇家體面,事關未來儲君的名譽,不可馬虎大意。
梁帝緩和了一下口氣,對著文老太太和池文茵說道:“要是聲張,恐怕對寧馨公主不利,莫不如就讓太子在這里給寧兒道歉可好?”
池文茵倔強的搖了搖頭,她咬著嘴唇,頭發濕漉漉,眼神中都是委屈。
太子妃趕忙轉移了話題,急忙說道:“雖然如此,可是寧馨公主竟然想要擊殺太子,對太子大不敬。”
梁帝想著,太子妃說的也在理,莫不如就用她打傷太子作為由頭,來逼迫她做出退讓。
“我沒有要擊殺太子,只是自保,我是用了我師傅教給我的銀針。銀針不會對人造成傷害。”池文茵聽到太子妃給自己扣的大帽子,也不示弱。
“你師父?”梁帝眉頭深皺,這常年皺眉的習慣,讓他眉間的紋路都有了印記,皺起來更加有種讓人緊迫的感覺。
“苗先生。”池文茵剛說了這三個字,就看到梁帝眼角抽了抽。
“你這是學的什么歪門邪道,當日你遠走幽州,就知道你心存不善,這過了這些年,越發變本加厲了。”太子妃據理力爭,完全就是一個維護夫君的好妻子。
“太子妃的母親那日也是多虧了銀針相救,要不恐有性命之虞。”池文茵側頭望著太子妃,眼神一片清明。
太子妃張了張嘴,待要咬著這個話題繼續說,恐怕就有以德報怨的嫌疑,她只能瞪著眼睛看著池文茵,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池文茵看著太子,對著梁帝說道:“陛下,太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當時太子說,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