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拓跋詡對顏瑾瑜下了殺令,可是看著拓跋詡的態度,應該還不知道顏甫止私自割城的事情。
“父親說他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他覺著自己做的沒有錯。陛下不會知道,邊關都是我父親的手下,不會有人告密。”顏瑾瑜側過了頭,不去看池文茵,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明顯的可以聽出來,他似乎也在擔心。
“你……”池文茵重重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們顏家怎么如此膽大?”
顏瑾瑜重重地聲音,“臣不敢。”他似乎用了大力氣,使勁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就看到他的眼睛紅了。
池文茵想起了那張布防圖,說道:“還有就是,你說不會有人告密?你知道我可是在驃騎將軍府看到了云熙國的邊境布防圖。”
“看著他們專門針對我們的布防,我們大概猜到了有內鬼,所以……”顏瑾瑜皺著眉,一臉的難解難分。
“內鬼是誰?”池文茵知道,當務之急就是找出內鬼,然后重新布防,否則現在即使改了布防,也會馬上被敵人知道。
顏瑾瑜搖了搖頭。
“你們瞞著陛下,因為曲池國是和你們顏家達成了協議,不是和云熙國,所以你們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你們想好了解決之法嗎?”池文茵咬起了嘴唇,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
“微臣本來是要劫持沈夫人,讓沈大人出面說服太子與我們聯合。然后就……”顏瑾瑜訕訕的看了看池文茵。
池文茵知道那天顏瑾瑜的事情被自己打亂了,無奈的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如何說服?”
“梁國太子現在勢單力薄,二皇子又覬覦皇位,所以我打算許諾給他支持。”顏瑾瑜說著,眼神卻沒有那般堅定。
池文茵那日在皇宮看到了顏瑾瑜,現在知道了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已經和太子談好了?”
“上回去見太子,結果就遇到娘娘你……”顏瑾瑜垂下了頭,他自小在宮中當值,這有關天家的事情,自己還是不知道為好。
池文茵站在那里望著遠處,突然說:“我已然給你想好了一個主意。”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
文泰和回家之前就已經聽到了風聲,可是此事并不止關乎到驃騎將軍府的名譽,更是要看多方勢力如何角逐。
老太太著人將文泰和請來了自己的院子。
文泰和看著老太太雙目通紅,必是昨晚沒有休息好,于是發聲說道:“您,保重身體。”
老太太看著文泰和說道:“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等著陛下裁奪吧。”文泰和面色平靜,一臉莊嚴肅穆。
“我看陛下就想不了了之。”老太太氣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們是大梁的子民,陛下的臣子,為陛下分憂自然是我們應該做的,難道還要去脅迫陛下不成?”文泰和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朝廷,為了國家著想的話。
“既然你這么說,我自有我自己的主意,不會讓這丫頭白受了委屈。”說完,老太太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文泰和。
老太太昨天等了一天沒有等到消息,夜里就進宮就跪在了那里,這才終于等到了梁帝的召見。
“懇請陛下為寧馨公主做主。”老太太這句話,讓好容易心情舒暢一些的梁帝眉毛又皺了起來。
“你們文家想怎么樣?”梁帝語氣陡然嚴厲了起來。他看著文泰和沒有來鬧,覺著事情極有可能翻篇過去,卻不想這個老太太計較了起來。
“老婦是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我婦就想請陛下讓太子殿下給我家寧兒一個交代。”
梁帝一下子抓起了桌子上的奏章,雙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