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了,是能救自己于水火中,但是梁國將有可能錯失一次吞并云熙國的機會。
何去何從?孰輕孰重?
“我的耐心有限,我們以后天為期限,如果太子殿下還是什么都沒有做,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想寧馨公主很愿意幫我一個忙。”顏瑾瑜說著,輕輕的笑了笑,然后從寢殿消失,只留下了一個殘影。
太子重新躺回到榻上,翻來覆去已經無法入睡,到底要怎么抉擇?
次日,太子剛睡著就聽到貼身太監的聲音:“殿下,今日陛下準許您休沐,我們等一下出發去驃騎將軍府。”
劉裕隆現在聽到和文家人有關的任何事情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了,他異常暴躁的用錦被蓋住了頭,吼出了聲音,“我不去。”
貼身太監還沒有見過劉裕隆這么任性,他愣了一下,縮著身體趕緊出去了,唯恐殃及池魚。
劉裕隆現在也是睡不著了,他聽著貼身太監出去了,扯了錦被,坐了起來,想著如何抉擇。
窗外的陽光在地上打出了窗棱的樣子,歪歪扭扭已是亂了章法。
劉裕隆這才叫了人進來,換了常服出了寢殿,坐上了馬車去了驃騎將軍府。
文泰和帶著文家一家子站在門口迎接,劉裕隆最先看到的就是池文茵撅著小嘴憤懣的樣子。
要是放在原來,他在面上不會看她一眼,心里肯定會說嬌俏可人,現在他現在難得的表里如一覺著不想看她一眼。
文泰和帶著家人跪下行了禮,劉裕隆臉上是上位者的倨傲,他輕輕哼了一句:“平身。”就踱著步子自顧自朝著驃騎將軍府里面走去。
前面侍衛長引著劉裕隆一路走到了將軍府花園的暖閣。
室外雖然有些冷,但是虞美人競相開放,美不勝收。進了暖閣,里面隆隆暖意撲面而來,案幾上擺滿了珍饈美味,旁邊站著幾個婢女。
劉裕隆坐在了暖閣最中間的位置,稍微靠下是文泰和,然后就是池文茵。
池文茵雖然與劉裕隆隔著較遠,可是她帶著幽怨的目光一刻不離開劉裕隆,看的劉裕隆臉上十分不自然。
宴席開始了,劉裕隆清了清嗓子,舉起酒杯笑著說道:“今日來驃騎將軍府,果然佳肴鮮美,景致更美。”說完,他一飲而盡。
下面文家的人都拿著酒杯沒有動,似乎都在期待劉裕隆下面的話,可是他卻直接坐下了。
池文茵瞇起了眼睛,有些失望的看了看劉裕隆,然后賭氣的別過了頭。
劉裕隆心里想著:我是君,你是臣,如何敢這樣蔑視君主。想及此,他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去。
劉裕隆放下了酒杯,臉上隱隱浮現著怒氣。這文家人跪在殿前威脅父皇,現在更是不給自己面子,他忽然想到了昨晚顏瑾瑜說的話,一陣惡寒,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席間,劉裕隆要去出恭,婢女在前面引路,繞過了暖閣前面的花園,一路走到了花園外圍。
他剛閃進假山后面,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他的臉色驟然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