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咬著嘴唇,跪在了驃騎將軍府大門口。
文泰和看著池文茵不知道認錯的樣子,呵斥了一句,“跪著。”轉身就朝著府里面走去。
祖母過來握住了池文茵的手,說道:“好了,等一會你爹的氣消了,我就叫你進去。”
池文茵望著老太太,笑著嗯了一聲。
劉裕隆前腳回到了太子府,后腳貼身太監就來稟報:“殿下,那人來了。”
劉裕隆此時怒氣還未消散,但是聽到了這個消息,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讓他進來。”
……
池文茵在驃騎將軍府門口沒有跪多久,就被老太太找了個理由叫了進去。
池文茵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內,對著衛子詹說道說道:“一切可以準備了,一定要萬無一失。”
衛子詹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太危險了,我的責任是保護小姐安全。”
“我已經把魚鉤放出去了,現在就等著魚上鉤,我就不信,他不來,而且我還有個殺手锏。”
池文茵真的讓婢女送了一封信給二皇子劉裕昌,只是劉裕昌收到信卻并沒有直接拆開,他兩只指頭夾著信箋,看著信上面將軍府的標志,心里猜測著池文茵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好久以后,他才展開信,就看到漂亮的小楷,內容竟然是明日請自己去吃飯,感謝上回答應幫助蔣瑞珠的事情。
不是說蔣瑞珠差點害了她的性命,她怎么還要答謝我?真傻?裝傻?劉裕昌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手里的這張紙。
劉裕昌想著:要是為了那件事情,她不可能一直到現在還這么沉默。那就是為了別的事情,是為了什么事情呢?
晚上,池文茵叫來了侍衛長,說道:“去到月夕樓幫我定個最好的包間。明天晌午我要帶朋友去吃飯。”
侍衛長有些為難的說道:“小姐,這月夕樓可是西京最有名的酒樓,提前一旬去預定都不一定能訂到,您明天就要去?”
池文茵歪著腦袋,一臉深奧的看著侍衛長說道:“我等不了那么久,要不然朋友就離開了,你去幫忙想想辦法,錢不是問題。”
“府里面不會讓支出那么多錢的。”侍衛長一臉的為難。
池文茵嘿嘿一笑,說道:“我自己給你補上,祖母可是給了我很多好東西,隨便拿一兩件出去當掉都可以的。”
說著,池文茵從頭上取下了一個十分精美的步搖,說道:“就這個了,你先拿去當了,不夠我再給你補。”
侍衛長一看,這是上回小姐在幽州祭祀的時候帶過的一套首飾,真的是老太太給的。
他嚇了一跳,急忙擺手,說道:“小姐,萬萬不可,要是被將軍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
池文茵伸手就在侍衛長身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傻嗎?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到時候被發現,就說被賊人偷了去,不是就好了?你真是膽小如鼠。”
池文茵看著侍衛長惶恐的樣子,笑了笑。
侍衛長為難的看著池文茵,就又聽到池文茵說道:“趕緊去,要不然這些錢可能不夠。”
侍衛長滿臉為難的拿過了那個步搖踹在了懷里,張了張口卻發現池文茵擺著手催促著自己,好一會他才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池文茵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