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句喊聲劃破了天際,就像是在寧靜的湖面丟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千層浪,也招來了巡城的羽林軍。
“何人大喊?”巡城的羽林軍擋住了那三個男人的去路。
其中一個男人在馬上居高臨下啐了一口,說道:“長眼的就趕緊給我讓開,沒看到我們有緊急公務嗎?”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牌子。
池文茵卻是認得的,她見過文泰和也拿著這樣一個牌子。
“我們想看看您三位是誰?”看著三個男人帶著斗篷,面遮了起來,雖然已經看了牌子,可是作為守衛西京的羽林軍,既然有人喊了殺人,他們是不可不查。
兩個人無奈的取下了斗篷,只有一個人迅速的掠開了遮面的面巾,隨即又放了下去。
池文茵稍微一側頭,剛好看到了那人。
是他?
池文茵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來了?
幾個羽林軍看到了令牌,又看到了三個人的臉,就給他們放行了。
池文茵站在原地看著三匹馬朝著皇城揚長而去。
衛子詹安頓好了那個人,又給問話的羽林軍講了事情發展的經過,等著一切都結束,他這才注意到池文茵不見了。
衛子詹嚇了一跳,四處找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衛子詹冷靜下了一想:現場還有羽林軍,應該不是被綁架的,人去了哪里?
衛子詹猜測著她可能去的幾個地方,一個一個開始找。
……
劉裕昌看到門簾打開,進來了一個身影。
眼前的人影重疊成了好幾個,他本就心煩氣躁,現在還有人敢進來打擾自己,他拿起了酒壺直接朝著那個身影扔了出去。
只聽到咣當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誰?還不給本王滾出去。”劉裕昌暴躁的大喊出來。
“殿下在這里生悶氣,恐怕是氣大傷身也無濟于事。”女人聲音婉轉而動聽。
“你來這里看本王的笑話,看本王不砍了你。”說著,劉裕昌起身,搖搖晃晃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佩刀,連刀鞘都沒有拔開,直接刺了出去。
女人無奈的一閃身體,輕松的就躲開了,她說道:“殿下連我一個弱質女流都奈何不了,何況太子殿下。”
這一句話成功的激起了劉裕昌的怒氣,他往前一撲,一下子落了空,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然后徹底睡了過去。
等到劉裕昌醒來,天光已經順著窗縫爬了進來,他只感覺有一雙溫柔的手一直在按摩著自己欲裂的頭。
劉裕昌聞到了好聞的清新淡雅的香氣,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個帶著帷帽的女人跪坐在自己的身旁,對自己體貼照顧。
劉裕昌并不領情,抬手將她的手打開了,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說著,用手揉了揉眉心。
“我只是看著殿下這般甘心墮落,覺著很是心疼……”蔣瑞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劉裕昌打斷了她的話:“你找我不是我了心疼我吧,有什么快說。”
“我來只是告訴殿下一件事情,免得殿下被繼續蒙在鼓里。”蔣瑞珠不管劉裕昌對自己的厭惡,繼續說道:“是誰幫著太子殿下解決了危機,讓殿下好容易等來的機會就這樣不見了?”
劉裕昌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眼神中都是懾人的光,“是誰?”
“就是寧馨公主。”蔣瑞珠卻不怕他的眼神,自己已經在十八層地獄了,也不介意會拉著吃池文茵一起到第十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