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我聽說了,可我怎么都不相信是你干的。”掌柜似乎沒有一點介懷。
池文茵眼神中都是感激,含著笑,說道:“您帶我去看看最先起火的地方吧。”
掌柜的很是積極,“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說著起身朝著前面茶室走去。
池文茵跟著掌柜到了前面二層的一間茶室,一行人進去,挨個坐在了坐塌上。
池文茵從茶室的圓窗往外看,剛好能看到一角探出來了幾桿竹竿。
伙計拿來了一個小瓷罐,從里面拿了茶開始沏茶。
掌柜走過去,從他手里接過了茶壺,問道:“文小姐現在還喜歡這種茶嗎?嘗嘗?”
池文茵接過來,品了一口,滿嘴清香。
她點了點頭,說道:“六年前的事情,我記得有些混亂,但是最近日日做噩夢,就想探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讓我無法心安。”
掌柜的手里的動作不停,說道:“六年前發生大火的前幾天,你來茶館說取消火災當日的茶宴,你還記得嗎?”
池文茵垂著眼瞼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可是蔣姐姐……”說著,聲音中帶了哭腔。
“哎,那姑娘著實可憐,我記得火災當日她在這里等你,怎么就無端遭了橫禍?”掌柜的搖了搖頭,說道。
池文茵一下子抬起頭,眼神疑惑地問道:“我不是取消了茶宴了嗎?”
“是啊,可是蔣小姐那一日突然來,說是約了你,想要二層這間房。”掌柜繼續倒了茶給衛子詹。
池文茵看著這間茶室,沒有發現有什么特別。
“那天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嗎?”池文茵做著冥思苦想狀。
“那天來了幾個黑衣人,身材壯實,長得也不像是梁國的人,鼻梁高,臉很窄。
他們一進來就要了這間房旁邊的那間。本來那間已經有客人了,可是他們花了大價錢讓那些客人讓出了房間。”掌柜一邊弄茶,一邊回憶著。
聽到這里,池文茵心里一驚,這一路來自己總是和這群黑衣人脫不了關系。
自己從云熙國出來就是因為這些黑衣人,顏瑾瑜劫持了自己卻不想又被黑衣人給劫走了,巫先生說那些黑衣人是削金。
從無憂國出來,遇到的黑衣人沒有直接殺了自己,他們是削金嗎?
削金,聽說是殺手組織,專門做殺人生意的。
而掌柜的說的這些黑衣人會是削金嗎?他們是想買誰的命?難道不幸中是文西寧?自己還真的和這個削金脫不了關系了。
蔣瑞珠在這里扮演什么角色?
“然后呢?”衛子詹也表現的很感興趣。
“文小姐不記得了?當天你來了。但是據伙計說崔小姐喚了你下樓,你二人說了幾句什么崔小姐就走了,然后你聽著別人對詩,一下子著了迷,忘記了回去。再后來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這間屋子著起了火。”掌柜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我才說火災和你無關,你別太執著了。”
那為什么蔣瑞珠說是文西寧縱火?這個大大的問號一下子塞滿了池文茵的腦袋。
“后來怎么說是說我縱火的?”池文茵也是有些不解。
“是蔣小姐說的,她受傷了,自然人人都同情她,她說的大家就相信,我出來解釋過,可是卻沒有人聽我的。”掌柜搖了搖頭。
“這個崔小姐,我回來以后一直沒有見過,她現在在那里呢?”池文茵問道。
“這個崔小姐,昨天還來了,雖然現在都是當娘的人了,可是那股子豪爽勁頭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變,她嫁給了兵部李侍郎的兒子,現在家住和禮街。”掌柜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崔小姐,說起她來臉上都是笑意。
“那,后來您的茶軒……”池文茵遲疑了一下,問道。
“后來聽說蔣家去找驃騎將軍府鬧了又鬧,最后陛下差點將你……然后就聽說你去了道觀修行,驃騎將軍府給這條街受到波及的人家都賠了錢。”掌柜的說著,想起了自己受到的將軍府的恩惠,心里也是很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