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什么都知道,只是裝出來一臉不情愿,一臉為難的樣子?”苗先生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驟變,眼前這個姑娘生的嬌媚無雙,可是做事怎么比起自己還惡毒,還有城府。
苗先生眸色越來越暗,池文茵看著自己說中了,似乎更加興奮,繼續說道:“如果調查太子毒發的原因,所有人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天很是唐突的去端酒的我,到時候不管太子殿下好與不好,莫說是我,文家也會受到牽連。只是小女愚鈍,有一點想不明白,苗先生不是與文將軍關系匪淺嗎?怎么苗先生一出手就是想要讓朋友誅九族嗎?”
池文茵純良無害的看著苗先生,很是虛心的等著她幫助自己解惑。
“你倒是想的通透,他文泰和多年前讓自己的女兒跟著我修行,逃過了一場厄運,可是我求他幫著我重新樹立道教在梁國的地位,他卻言而無信,你瞧見了,我們道教在梁國聲勢漸微,你說我和他是朋友嗎?”
“您難道沒有聽說文將軍曾經極力勸說陛下重新改國教為道教,可是陛下卻沒有同意,為此兩人還多少生了嫌隙。”池文茵一邊說著一邊搖頭,似乎很是遺憾。
“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我只看結果,他女兒在道觀這些年我盡心盡力照顧著,可是卻等不來他的回報,誰說做了就行了,沒有做成就和沒有做一樣,你說要是我照顧她的女兒,照顧著照顧著出了什么意外,我只要說我做了,但是卻沒有做好就敷衍過去,行嗎?”苗先生嗤笑出聲。
“您是修道之人,如何這般斤斤計較?”池文茵滿是憤懣。
“誰說修道之人就要清心寡欲?”苗先生反問道。她上下打量著池文茵,繼續說道:“既然我們都已經把話說開了,我也有問題想問你,“太子殿下是怎么中毒的?”
池文茵啊了一聲,像是嚇了一跳,說道:“不是苗先生的那點東西嗎?”
“要是我的緣故,太子殿下不會昏迷不醒的。你調換了毒藥?”苗先生眼神犀利了起來。
“論起下毒解毒,您可是萬中挑一的高手,我要是有您的能耐,也不會被您鉗制住,最后去冒充文家小姐,白白要擔這些風險。”池文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苗先生,沒有一絲閃躲。
苗先生望著池文茵,陷入了沉思:陛下說太子和去了山谷的兵士都出現了中毒的癥狀,想必是云熙國的人利用了什么山谷中的毒物,讓大家中毒。要說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在大軍開拔那天做什么手腳,她是肯定不相信的。但文泰和當時喝了同樣的酒,卻沒有中毒。要說能完成這件事情,只有一個法子,眼前這個女人還真的狡猾。
“該死。”苗先生想著,恨恨的出聲道。
“先生帶我一起走吧,我也不求別的。”池文茵懇求的目光看著苗先生。
“我要是帶走你了,陛下不會放過我的。”苗先生像是看著傻子一般看著池文茵。
不是,這哪里是個傻子,當日自己讓池文茵去放東西到酒杯里,池文茵左右推脫,最后是被自己脅迫才答應了。原來,這不是自己脅迫了她,反倒是她順水推舟,讓自己以為是占了便宜,沒想到自己被她給賣了。
苗先生呵呵冷笑了起來,她緩步朝著池文茵走近,一抬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藥丸,放在了池文茵的眼前,說道:“不如我直接殺了你。”
池文茵看著苗先生憤怒到極致的表情,臉上是淡淡的笑容,“要是苗先生想要殺了我,怎么和陛下交代呢?苗先生是用毒高手,這可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莫不如就讓我自生自滅可好?”
苗先生氣的抖動了起來,她抓住了池文茵,要將那一粒黑色的藥丸直接塞入池文茵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