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把身上的東西整理了一遍,就聽到那面有緩慢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池文茵嘴角勾起了笑容,走到了那個破敗的院子門口,輕輕一碰,那扇門就轟然倒塌,揚起了一陣灰塵。
池文茵揚起袖子堵住了口鼻,邁過地上殘破的門框進去了。
池文茵站在院中,四下看了看,然后點了點頭,就聽到了那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給你把馬帶來了,您看看?”是那個掌柜。
池文茵走過去看著馬,用余光看向了院子附近。
“這匹馬能行嗎?”池文茵撇了撇嘴巴,似乎對這匹馬不滿意。
掌柜臉上的笑容小了一些,說道:“你也知道,這馬匹可不是隨意買賣的,您的那一點錢,買這匹馬還是我挑了最好的。”
池文茵翻了一下眼睛,似乎真的喝醉了,說道:“那我加錢,給我一匹更好的。”
掌柜突然呵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換就不用了,這一匹,我恐怕你也是拿不走。”
池文茵歪著腦袋,啊了一聲,就感覺掌柜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接刺向了自己。
池文茵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此時她的眼睛不似剛才那般迷蒙,十分的清明。
她快速朝著后面移動腳步,那把刀堪堪從她的眼前劃過。
此時掌柜也不是剛才那般笑容可掬,眼神中都是匪類才有的狡詐。
“沒有想到,你這么文弱的小姑娘還挺厲害的,可是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我倒是覺著你這樣的小姑娘殺了很可惜,收了做個壓寨夫人也不錯。”掌柜的說著,眼神中流淌出來的曖昧包裹了池文茵。
他沒有想到的是,池文茵呵呵一笑,突然說了句:“中郎將,要是我死了,看你怎么向我爹、向陛下交代。”
池文茵本來以為這個中郎將看到自己有危險就會挺身而出,沒有想到他倒是沒有什么動作。池文茵只能自己喊出聲提醒他了。
中郎將本來就是打算先看看局勢,沒有想到,被池文茵這么一喊,對方知道藏了人,兩個人還是一伙的。他們做殺人越貨買賣的人,怎么會留活口。
中郎將就看到院子外突然出現了幾個人朝著他而去。
中郎將無奈,只能加入了戰斗。
這群土匪以為來了一個小羊,沒有想到這只羊身后跟著一只狼。
土匪雖然彪悍,倒是也不能幾下就制服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中郎將。
一個人對著幾個人,場面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池文茵趁著這個時機,一下子跳上了那批遷過來的馬,她抓緊韁繩,使勁夾了馬肚子,又在馬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幾下。
中郎將看著池文茵要跑,在后面大聲喊道:“公主莫要任性,到時候你也不好給將軍交代。”
這個中郎將看著池文茵在石門關被軟禁起來,以為父女倆人鬧了別扭,此時才來了這么一出。
他沒有想到的是,池文茵上次來這個鎮上,已經發現這家酒肆和別的酒肆不一樣,還無意間聽到了掌柜和別人說著土匪說的行話。
池文茵這一次才想起來,借刀殺人的妙招。
中郎將被糾纏脫不開身,就看到池文茵騎著馬朝著小鎮口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