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尉剛才沒有防備,被池文茵擺了一道,現在他受傷了,自尊心也受到了傷害,被一個小丫頭給暗傷了,他十分的憤怒。
他使了力氣抬腳對著池文茵踹了過去,可是由于一只胳膊無力,身體不平衡,晃動了一下,池文茵趁著這一下的疏忽,朝著側面一退,堪堪躲過了那一腳。
那一腳帶著勁風,踹到了樹干上,樹干發出了嗡的低嚀。
池文茵見此,朝前跑了兩步,繞道了樹干的后面,伸手拽開了馬的韁繩。
繩子還在手中,就被陳校尉伸手一把拽了過去,池文茵手掌霎時被磨的生疼。但是她忍著疼痛,沒有放開繩子,卻被繩子順勢拉著朝著陳校尉而去。
陳校尉一看,害怕又是池文茵的陰謀,身體朝著側面一閃,池文茵在經過陳校尉身邊的霎時,伸開手掌對著他撒了一些黑色的粉末。
陳校尉伸出那個可以活動的手臂擋在自己的眼前,但仍舊被嗆的咳嗽了起來,這種辛辣的味道,他馬上就知道了這是晚上做飯時候用的香辛料,眼前這個女人一直是處心積慮。
池文茵趁著陳校尉自顧不暇,一閃身躲在了馬的另一側,拉住了馬韁繩,帶著馬朝著前面奔去。
跑了幾步,借了力量,池文茵蹬在馬蹬上,輕巧的一躍,騎在了馬上,伸手拍在了馬身上,揚長而去。
陳校尉聽著旁邊的響動,使勁睜了睜迷住的眼睛,就看到一馬一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大吼了一聲,將在山神廟門口休息的同伴都驚醒了,“大家快追,那個女人是細作。”
一群人在睡夢中,聽到一聲大喊,這才懵懵懂懂睜開了眼睛,隨手拿了東西就騎上馬去追,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寒夜中,前面一騎,后面有追兵。只聽到雜亂、急促的馬蹄清晰可辯。
池文茵抬頭看著天上的星宿辨別著方向,她閉了閉被冷風吹的睜不開的眼睛。
她看著眼前的黑暗思考了一下,猛然間拽緊了馬的韁繩,偏離了原定行進的方向。她睜大了眼睛,眼中帶著犀利的光。
……
衛子詹發現這群人行進速度很快,方向也是朝著烏里關的方向而去。
他做了個大膽的假設,可能是偽裝的梁國人?
他悄身偽裝,一路跟在了后面,作為一個高手,加上是一個人,這一路衛子詹并沒有被發現。
可是到了離烏里關十幾里開外的地方,這群人突然放慢了腳步,每日只是派出五人組成的小隊去前面巡邏,然后就回來,并沒有其他的動作。
衛子詹很是不解,實在是不理解他們的這種怪異的行為。
他摸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卻知道他們必定會對烏里關有威脅。
于是他騎上馬繞了個大圈,避開了這些人,快速的朝著烏里關進發。
這烏里關矗立在兩側的山崖壁中間,兩側崖壁光禿禿的,沒有可攀爬的地方,真的是一道不需要多少人就能守住的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