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還站在原地,心里暗道:“衛子詹危矣。”
正在此時,另一個聲音劃破了周家窯的平靜,一陣雜亂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緊急軍報,緊急軍報。”
顏培武聽到這個聲音,臉色一下子刷白,他超前跑了兩步,說道:“快講。”
“敵軍現在在離這里十里的地方。”那人從馬上翻下來,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
衛子詹跑回了營地,找了一匹馬一路朝著軍營外而去。
郭啟明騎馬跟在他的后面,看著他急吼吼的不斷舉起馬鞭策馬,心里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夾了馬肚子,一路追著衛子詹朝著外面飛奔。
衛子詹一路狂奔,卻在一處小山丘停了下來。
郭啟明好容易跟上了他,大口吐著氣,問道:“衛將軍,怎么了?”
“他們不見了。”衛子詹目光凝視著遠處,似乎在自言自語。
“誰不見了?”郭啟明看著周圍荒蕪的冬日土地。
“那些流民,他們本來應該行進到這里的,現在不見了。”衛子詹嘶了一聲,然后轉頭看著郭啟明,說道:“你能判斷出炎水的方位嗎?”
郭啟明回頭看了看烏里關軍營,然后又看了看周圍,這才說道:“衛將軍,我們朝著東南方向走。”
郭啟明在前面帶路,兩個人一路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路程走到了一般,衛子詹就看到遠處一隊人。
衛子詹叫著郭啟明趕緊下馬隱藏起來,兩人看著他們一路行進,沒有其他的異常舉動。
“衛將軍,他們就是你一路跟著的流民?”郭啟明問道。
衛子詹點了點頭,說道:“我有個想法,你說他們是不是想要從炎水度過去,然后從烏里關后面向我們進攻,那里并沒有什么險隘,如果按照你說的炎水會冰封起來,那么他們走在上面就是如履平地了。”
郭啟明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衛子詹嚴肅的面孔,又看了看遠處朝著炎水行進的流民,遲鈍的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怎么辦?”郭啟明望著衛子詹問道。
“我們現在就回去稟報谷將軍,請谷將軍重新布防。”衛子詹說完,翻身上馬,兩人朝著來路奔去。
回到了烏里關,衛子詹直奔谷將軍的軍帳,此時谷將軍正在花房里侍弄那些花草。
衛子詹從軍帳出來,沒有等著人進去通報,直接闖進了花房,“谷將軍,那群流民改變了行進方向,朝著烏里關后面炎水而去。”
谷將軍抬起頭,面上有著不悅的神色,說道:“然后呢?他們有沒有什么動作?”
“這個倒是沒有。”衛子詹一下子小聲了下去,但是他馬上又嚴肅的說道:“我覺著他們可能是要渡河,繞道烏里關后面,然后再進攻。”
谷將軍皺起了眉,說道:“渡河?什么意思?后面那條炎水從來沒有結過冰,衛將軍想是已經魔障了?您不了解這里的情況,不要在這里擾亂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