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大為驚駭,就看到劉裕隆的嘴角有鮮血流出。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下毒?池文茵瞇起了眼睛。
她馬上側頭看向了文泰和,卻發現李夫人也用一種不可名狀的眼神望著自己。
池文茵剛起身正要上前,卻被文泰和一下子擋住了去路,只聽到文泰和大喊:“太醫,快去找太醫。”
池文茵站在原地,看著太醫從屋外匆匆進來,一看到劉裕隆的樣子,睜大了眼睛,驚恐萬分。
太醫給劉裕隆診了脈,臉上的顏色都褪去了,說道:“太子殿下中毒了。”
“中毒了?”文泰和一臉的不可思議,但是馬上瞳孔收縮,看向了一旁臉色也同樣是不可思議的池文茵。
池文茵被文泰和這樣看著,馬上就明白了,文泰和這是首先懷疑自己了。
她想要辯解,就聽到文泰和說道:“把這個屋子里的人都先關起來,等著查清楚事情再說。”
說完,他也顧不得就地處置池文茵,趕緊上前找太醫商量解毒之法。
劉裕隆中毒,整個院子的人都被關了起來。
池文茵、李夫人和李成毅被帶到了牢房里,這里光線晦暗,從窄小的窗戶中照進來的光線把空氣中漂浮的塵埃照的跳躍了起來。一股子發霉的味道彌散在這個局促的空間里。
池文茵還沒有來過牢房,看著牢房昏暗的環境,眼神都抖了抖,聞著那種熏人的臭味,她捂著嘴巴,差點吐了出來。
牢房門鎖鏈下鎖,押送他們的人離開,李夫人看著池文茵問道:“是不是你毒害太子殿下?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嗎?”
池文茵好容易稍微適應了這里的環境,又聽到李夫人的大喊,心里一陣煩躁,說道:“你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下毒,你有什么證據?”
“你給太子殿下敬酒,難道不是為了下毒?”李夫人據理力爭。
池文茵白了李夫人一眼,說道:“這樣說的話我們可是都有嫌疑。李成毅可是第一個給太子殿下敬酒的人。”
池文茵知道李夫人不是笨人,更不是什么莽撞的人,她這樣急吼吼的說出來,只是為了掩飾那個人。
池文茵把視線看向了李成毅,此時李成毅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為什么要害劉裕隆呢?難道是為了幕后那個人?這天底下,最希望劉裕隆消失的也只有他了。
池文茵訕笑著說道:“李夫人也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我們現在都是嫌疑人,你用不著那么急的撇清關系,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還不一定。”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可是李成毅卻一言不發,呆呆的站在那里。
終于,池文茵也累了,不再與李夫人爭辯高下,整個牢房這才安靜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牢房里變得更加昏暗,只有一盞燭火從遠處透過來光,閃閃爍爍,似乎隨時都要熄滅。
老鼠吱吱叫著在安靜的牢房里時有時無,風從每個有空隙的地方吹進來,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氛在整個牢房里蔓延開來,池文茵抱緊了自己,蜷縮在角落里。
遠處大牢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池文茵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了牢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