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找了干凈的布,從隨身的布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她走過去,給李夫人的傷口上撒上了止血的藥粉,然后細心的包扎好。
整個過程池文茵一言不發,李夫人幾次想要說什么,可是看著池文茵的樣子,心中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有著急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給李夫人包扎好傷口,衛子詹這才開口對著池文茵說道:“小姐,牢房外面有重兵把守,想要劫獄是不可能的。”說著,他看了看一旁的李夫人。
李夫人急躁的看著池文茵,說道:“公主,只要你能幫我,我就是你的助力,你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池文茵挑著眉眼看著李夫人,并不開口,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行。
衛子詹被池文茵給強制休息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了池文茵和李夫人兩個人。
再過一段時間就要立春了,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似乎都要暖了一些,池文茵斜靠在榻上,眼神穿過窗棱放飛在了外面,一只小鳥從窗前飛過,池文茵的思緒隨著這只小鳥飛向了遠處,一會,安靜的屋內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案幾的聲音。
“你說知道當年火災內情的人就在石門關,是嗎?”池文茵終于回過了神思,開口問李夫人。
李成毅去刺殺劉裕隆未成功,擺在李成毅,乃至李夫人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條,李夫人想不到在此地能幫自己脫困的人。
此時此刻她只能孤注一擲相信池文茵,雖然她越發懷疑池文茵地身份,可是池文茵沒有將自己交給劉裕隆,又看著她的行事作風,李夫人覺著池文茵應該不是什么心腸惡毒之人。
李夫人相信,只要給池文茵足夠的好處,那么解救李成毅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她也有懷疑,可是此時,她選擇相信,因為她已經被逼在了死路上,別無選擇。
“是的,你是想?”李夫人詢問道。
“我想知道二皇子為什么想要殺文西寧,可能是文西寧知道了什么事情,對二皇子有害,所以他才想要除掉文西寧,即使過了六年那種殺意還那么強烈,必定不是小事情。
知道了這件事情,如果拿此事去和太子做交易,那么說不定李成毅還能有一線生機。”池文茵說著,看著李夫人的反應。
李夫人在腦子里思考著池文茵的提議,然后點了點頭,說道:“我去找他,帶他來見你。”
池文茵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倆都不方便出去,你告訴我他是誰,我讓人帶個口信給他。”
李夫人也同意池文茵的提議,這件事情還是要保密行事比較好。她寫了那個人的姓名和所在的軍隊名字給池文茵。
池文茵叫了衛子詹進來,拿了紙遞給他,衛子詹領了命令就出去了。
夜色沉了下來,調皮的孩子偷偷放的幾個爆竹響了起來,雖然剛剛打了仗,可是也無法阻擋人們迎接新年的腳步聲。
池文茵站起身,從屋子里出去,看著豪邁的石門關被月色給勾勒出了一個大體的輪廓,顯得更加莊重肅穆。
李夫人看著池文茵,八卦的問道:“剛才那個姓衛的男人是你的相好?”
池文茵側頭看著她,一臉看傻子的表情,說道:“我們是朋友,生死之交。”
李夫人看著池文茵鄙視自己的眼神,急忙轉移話題,面色焦慮的說道:“我懷疑二皇子來了石門關,要不然怎么太子剛中毒他就知道?”
池文茵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他恐怕就是為了太子和我而來,但是現在他的計劃可能已經被太子打破了。”
李夫人點了點頭,她還要想什么事情,可是受了傷,傷口疼得厲害,池文茵看著她萎靡的樣子,讓她會屋內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