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知道,上回拓跋詡離開了以后,又在關外留了一些人,準備隨時可以接應自己離開。
池文茵點了點頭,一切就等著今晚的消息了。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衛子詹就敲了池文茵的房門。
池文茵半晚上都沒有睡,一聽到敲門聲,一個激靈就從榻上起了身,趕緊去開了門,讓衛子詹進來。
衛子詹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他一進門,就把手里的一個東西遞給了池文茵,“小姐,我已經把這個傳遞回去了。”
池文茵拿著這個東西,走到了窗戶旁邊,展開看了看,然后合上書信,說道:“你去盯著文泰和的動靜,看看什么時候他不在城中,我們找好時機可以回去了。”
兩個人計劃好了出城的路線,衛子詹就出去了。
池文茵出了屋子,看著春光傾瀉在近處的屋頂上,樹木周身也染上了一層綠茸茸的顏色。暖風吹拂過她的臉頰,陽光在她臉上跳躍,活潑而歡快。
也不多時,衛子詹就回來了,說了一些文泰和做的一些瑣碎的雜事,“他今天并沒有離開衙門,只有副將出去了,回來手里拿著一疊紙。看來我們今日無法離開了。”
“你看到副將出去了,回來拿著一疊紙?”池文茵突然問。
“是啊。”衛子詹點了點頭。
“不好,我們可能上當了。”池文茵暗叫道。
衛子詹面上的神色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上當了?文泰和發現我們了?”
池文茵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應該還沒有發現我們,但是肯定注意到了這一連串事情的奇怪。劉裕隆只把內應當做反水的奸細,所以隨便就會懷疑他可能又反水了。可是文泰和的語氣中,對那人是百分之百信任,所以才想要極力保護那個人,才會多想一步,懷疑這一連串的事情有可能是計謀。”
此刻她也顧不得春光明媚,快步飛奔在大路上,一點都不停歇。
一路上她想著那個內應到底是誰,可是卻沒有一點頭緒。
還沒有想到什么,就已經到了一處招牌上寫著“寫意堂”的賣文房四寶的店面門口。
里面沒有副將的身影,池文茵抬步就走了進去。
掌柜看著是個女客,還跑的這么氣喘吁吁,覺著甚是奇怪,但是有上門的生意,趕緊上前問道:“這位小姐,想要選什么?”
池文茵走到了放著紙的地方,仔細打量了一遍,問道:“還有別的紙嗎?”
那掌柜點了點頭,說道:“還有更好的,我拿給小姐看。”
掌柜拿出了幾種紙鋪在池文茵面前,池文茵伸手在上面摸了摸,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這紙是從哪里來的?”
掌柜的不無自豪的說道:“是從云熙國進過來的。”
“哦,為什么?難道我梁國就沒有好的紙了?”池文茵狀似不解的問道。
“云熙國盛產的這種草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做出紙來呈現一種天然的青色,很受現在文人墨客的歡迎。”掌柜的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來別的紙和眼前的紙對比。
池文茵點了點頭,看著這種特別的紙,說道:“那就給我來一疊,然后我還要買兩只筆。對了,你說這種紙十分受歡迎,你們這種紙不會斷貨吧,我先付一些定金,過兩天我還要一些。”
說著,池文茵拿出了錢遞給了掌柜。
有錢掙掌柜自然不會拒絕,他接過了錢,說道:“自然不會,我們每個月都去進貨,今日我這里的伙計就會去進貨。小姐盡管放心。”
池文茵點了點頭,又在掌柜的推薦下挑選了兩支毛筆,這才離開了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