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做小兔子狀,蹲在了地上。
外面已經有人沖了進來,就看到俞將軍站在那里,皺著眉頭,倒沒有什么事情。
“你,你怎么了?”俞將軍看著池文茵身上的紅點問道。
池文茵摸著自己的皮膚,說道:“只是出了些疹子。”
饒是俞將軍多么好色,面對一個渾身都是紅疹的女人也沒有什么興趣。
“軍醫,來給她看看。”俞將軍此時鎮定了下來,重新坐回到了榻上。
少時,一個穿著粗布衣的人走了進來,朝著俞將軍行了禮,看著俞將軍指了指地上蹲著的池文茵,他走過去,就看到了池文茵身上的紅疹。
他仔細端詳了半天,這才對著俞將軍說道:“是風疹,不要見風,我開一劑藥服用,過幾日就能好。”
俞將軍看著池文茵,嫌棄的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真是掃興。”
池文茵從侍從手里接過了披風把自己包好,出了俞將軍的軍帳。
回去的路上,池文茵看著卓魯沐兒一臉淡然,生氣的握緊了披風。
押送兩人的人剛一離開,池文茵狠狠地瞪著卓魯沐兒,說道:“你這是什么破計謀?你是打算就讓我這樣羊入虎口?要不然我可是要自己想辦法了。”
卓魯沐兒不緊不慢,說道:“這么著急不干什么?”
池文茵呵呵呵干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是魚餌,你當然不著急,你今日這一出難道不要和我提前商量一下?”
“我怕提前告訴你,你演的不夠逼真。”卓魯沐兒側頭,看著池文茵伸手撓著身上的皮膚,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再抓,真的破了。”
池文茵抽回了自己的手,臉卻一下子紅了,她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卓魯沐兒挑著眉看著池文茵,并不說話。
池文茵嘆了口氣,問道:“你接下來怎么打算的?總要告訴我一些,我才好配合你。”
卓魯沐兒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在等陛下。”
“別到時候等來的是一場空。”池文茵老氣橫秋的說道。
“你太低估自己了,我可是聽我母后說陛下對你那是一往情深,做了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卓魯沐兒意味深長的看著池文茵,說道。
池文茵馬上聽出了其中的關鍵,問道:“什么事情?”
卓魯沐兒撇了撇嘴巴,“我怎么知道,母后又沒有告訴我。”
池文茵坐了下來,自己一個人安靜的想著:難道是七年前的事情?
晚上,兩個人被關押在臨時的牢房里,因為池文茵的紅疹,還被特意安排進了帳篷里。
卓魯沐兒看著這個雖然簡陋,但是能遮風擋雨的地方,調笑著說道:“倒是沾了你的光。”
池文茵此時心里七上八下,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躺在那里,假寐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池文茵過的倒是平靜,每日坐在賬內,會有人送來吃的,還有軍醫每日都來看她的病情。
她身上的紅疹過了幾日就全好了,她發現那個每日來送餐的人換了,來人和卓魯沐兒交換著眼色,她知道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當晚,一隊押送糧草的隊伍進入軍營,軍營的氛圍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池文茵正在換衣服,從帳篷門簾的縫隙看出去,俞將軍正在那里看著兵士們裝卸糧草。一個穿著鎧甲的人招手叫了一個人過來,那人推過來了一輛獨輪車,兩個人朝著伙房而去。
聽到外面有人催促,池文茵趕緊應了一聲,快速整理了衣服就出去了。
池文茵從換衣服的帳篷回到了臨時的牢房,可是卻沒有看到卓魯沐兒,人去哪里了?
池文茵探頭探腦朝著外面看,就看到俞將軍身邊的侍從朝著這面走過來。
“走吧。”那人的眼睛從池文茵的身上略過,也被粘住了。
池文茵垂下頭,臉色羞紅,那人輕蔑的收回了視線,走在了前面。
池文茵進了俞將軍的軍帳內,里面沒有任何人,池文茵張望著案幾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