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衛子詹作為旁觀者,知道拓跋詡一是因為國事擔心,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吃醋了,但是池文茵既然不愿意說,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現在他開始左右搖擺,不知道改如何幫兩人化解了。
“你是打算一直瞞著朕,然后讓朕自己找到答案嗎?可是你這樣也許保護不了顏家。”拓跋詡終于鎮定了情緒,但是說的話卻扎了池文茵的心。
“我沒有。”池文茵心里默默的說著,可是卻不張口,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今晚就會有定論,到時候我們再見分曉。”說著,拓跋詡看向了池文茵。
池文茵眨著眼睛,一臉疑惑,想要問清楚,可是看著拓跋詡的眼神,轉身離開不去看他。
拓跋詡想要上前去和池文茵說,剛邁開步子,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從屋子里出去,到了院中。
此時街道上還有些嘈雜,白天突然關閉城門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有些人只能四處找落腳之處,敲門聲,說話聲此起彼伏。
拓跋詡心煩的搖了搖頭,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文茵在屋子里踱著步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此時已經不是為了如何出去,而是如何不挑起顏家和拓跋詡的矛盾。
至夜間,外面終于安靜了下來,衛子詹做了一些簡單的吃的,叫著帝后兩個人吃飯,可是兩人都以不餓為由拒絕了晚膳。
衛子詹拿著筷子,看著眼前的食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能自己獨自坐在院中吃飯。
過了好一會,池文茵都沒有想出好的對策。她靜下心來,想起了池泓樺告訴她做事情無從下手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另一個方向。
池文茵想著莫不如先出了平陽城,然后從長計議。于是她就坐在榻上研究著拿來的造冊,她將其中相同的記下來,然后慢慢總結,終于,知道了這繩子代表的意思。
她出了屋子,對著院子里的衛子詹說道:“衛子詹,你幫我準備點東西,明日如果城門開了我們就離開。”
拓跋詡從另一間屋子里出來,站在院中看著月光下的池文茵,雖然還是那般嬌俏迷人,可是被月色罩上了一層霧,讓人看不真切。
而此時拓跋詡覺著讓他更加看不真切的是池文茵的內心。
衛子詹看了看拓跋詡,見著拓跋詡沒說什么,就走到了池文茵的面前,說道:“小姐想要什么?”
池文茵從懷里拿了一張紙,遞給了衛子詹,等著衛子詹接了過去,她說了謝謝就轉頭進了屋子。
關門聲在安靜的空氣中十分響亮,拓跋詡無奈的搖了搖頭,和原來一樣,生氣就不理人。
衛子詹走到了拓跋詡的面前,說道:“掌柜,這……”
拓跋詡拿過了紙條,看了一眼,神色一下子不好了,抓著紙的手顫抖了起來,她這是想讓自己稀里糊涂的離開。
但最終,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將手里的紙扔給了衛子詹,也進了屋。
衛子詹無奈的看著手里的紙條,嘆了口氣,走到了院門口。
他從門口探出了個頭,發現街道上的鋪子有些還零星的開著,但是街上沒有一個行人。
衛子詹想了一下,退回了院子中。
這個夜晚,安靜的有些讓人緊張,衛子詹從房頂的瓦片上踏過,卻沒有人發現。他在房頂上快步走著,快到南街就聽到空氣中有沉重的響動。
他趕緊從屋頂上下來,將自己藏在了小巷內。
遠處,城門正在徐徐打開。就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踏在青石板路上。
衛子詹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看著一隊人馬從城門而入,朝著府衙走去。
衛子詹仍舊去了南街,去了一家鋪子買了一些池文茵需要的東西,放下錢以后就離開了。
衛子詹一路回來,剛從墻上一躍而下,在院子中站穩,就看到了院中一個一動不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