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聽著董文坤如此為自己著想,而且話語這般懇切,她站起身,對著董文坤鄭重其事的施了禮,說道:“請殿下派兵。”
董文坤知道站在池文茵的角度,必然會一切以梁國的利益為先,此刻池文茵這般說,說明梁國真的是急需要外援,那真的有可能是事態緊急,董文坤不自覺皺起了眉毛。
董文坤伸手扶住了池文茵的胳膊,說道:“公主何必如此,我們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
池文茵看著董文坤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閃過一抹尷尬,但是他仍舊面色憂慮,略帶擔心的說道:“公主坐下說。”
池文茵仍舊坐下,但是姿態明顯不如剛才那般灑脫,她有些局促的說道:“殿下要是不派兵,我父親……”
根據董文坤得到的不太多的消息,梁國年前失利一次,新年的時候被云熙國的細作鉆了空子,在石門關鬧出了亂子,讓主帥劉裕隆顏面盡失。后來倒是取得了幾次勝利,可是都被云熙國給搬回了局面。現在雙方正在草鋪對峙。
董文坤有些不解,按說這顏甫止和文泰和兩個人實力相當,怎么現在文泰和倒像是初出茅廬?
董文坤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公主可知道文將軍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池文茵一臉疑惑的看著董文坤。
董文坤解釋道:“據我所知文將軍是享譽七國的戰神將軍,可是如今這般,難道是因為被主帥擒住了手腳?”
他這句話一說,就看到池文茵用手捂著嘴巴,四下張望,臉頰通紅,一臉的驚恐,董文坤馬上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說道:“公主莫要擔心,不會隔墻有耳。”
池文茵這才舒了一口氣,說道:“殿下,這……”
池文茵心里也在揣測,上回聽到曲池國兵士說文泰和現在不過是只紙老虎,今日又聽董文坤如是說,現在想來,文泰和帶兵打仗的確比起顏甫止差上一些,難道是年歲漸長?但是兩個人明明差不多歲數。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池文茵的腦子里閃過,但是她又閉了一下眼睛把這個念頭強行趕走。
董文坤看著池文茵垂頭,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已經轉了很多個彎,抱歉的口氣說道:“我只是不想文將軍有什么閃失。”
池文茵感激的抬眼看向了董文坤,說道:“殿下如是說,我就放心了。求殿下一定要救一救我父親。”
“難道這回草鋪之戰……”董文坤不繼續說下去,但是兩個人都明白沒有說出來的是什么。
“我只是擔心,這曲池國無故退兵,父親那面承受巨大的壓力,并沒有無端揣測大戰的結果,殿下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池文茵臉上一閃而過緊張,她又趕緊站了起來,對著董文坤又施了禮。
董文坤看著池文茵謹小慎微的樣子,嘆了口氣,扶著池文茵站起來,說道:“公主的孝心感天動地,我會量力而為。”
接下來吃飯的時間,池文茵不知道在為什么發愁,而董文坤也有未解開的謎團,兩個人客氣的吃著東西,只是偶爾間或有幾句的交談,便再也無話。
吃了飯,董文坤送了池文茵回了驃騎將軍府,然后才回了驛站。
賀霖進了屋子,對著董文坤說道:“殿下,我們現在怎么辦?”
董文坤說道:“曲池國退兵了,但我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如果貿然而去,說不定也會遭受到曲池國的待遇。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你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怎么樣了?”
“事情緊急,如果一去一回必定來不及,我已經派了人去買消息了。”賀霖臉上也都是糾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