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往京都走,池文茵和拓跋詡坐上了馬車,剩下的人仍舊按照今天來的坐車的坐車,騎馬的騎馬。
池文茵少了剛才那種歸心似箭,反倒看著不高興了起來。
拓跋詡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還是故意問道:“想什么呢?”
池文茵望著拓跋詡的眼睛,說道:“陛下當真愿意留下文西青兄妹?”
拓跋詡不想隱瞞池文茵,說道:“與其讓別人取了這把利劍,莫不如我取而用之。”
池文茵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見到的那個文西青就是他本來的性格,他還真的不是上戰場所向披靡的料,而且我看著文西青似乎沒有心力去爭奪什么,陛下當真覺著此人可以用嗎?他會不會是來報仇的?”
拓跋詡沒有馬上回答,他的眼神看向了馬車外的密布彤云,說道:“我覺著他可以,人有時候不逼一下,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大的能耐。
文西明的死讓前面這段復仇也結束了,據我所知文西青沒有文西明那種偏執的性格。文西青的話你帶出來了李蕓兒和李熙,幫了文家這么一個大忙,他會記得你的好的。
他既然說了要重新開始,現在七國中也只有我們才能給他帶來庇護,他為了妹妹,為了尚小的李蕓兒和李熙,自然要闖出一番天地。
到時候我做主給他妹妹物色一門好親事,他才能安心,而且還能鉗制住他,過些年,人的心性被磨得差不多了,他也有了牽掛的人和事情,他也能為我所用了。
而且我要用他來牽制顏甫止,顏甫止做了什么你們都說,我想了想,也能猜出八九分,顏甫止能這么做無外乎覺著云熙國都要靠他,朝廷都要靠他,我偏要放一個制衡他的人,看他會不會收起尾巴做人。“
池文茵突然覺著拓跋詡應該早就籌備著這個計劃,而這一切真的能入拓跋詡所愿嗎?
就像是回答池文茵的這個疑問,拓跋詡繼續說了句,“仇恨可以讓一個人爆發出來最大的能量。”
但是池文茵又從他的眼神中覺著這句話不是在說文西青。
池文茵看著拓跋詡的眼神,那是一種君臨天下,不可侵犯的傲氣和唯我獨尊的霸氣,池文茵不禁抖了一下肩膀,她對著拓跋詡問道:“對我父皇呢?”
拓跋詡側過頭,不解的看著池文茵,池文茵趕緊補充說道:“我聽卓魯沐兒說我父皇曾經要你江山為聘,是嗎?你當時是不是也恨我父皇?是不是也……”
池文茵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拓跋詡打斷了她,說道:“無論如何,原來還是現在,你都是我的妻子。”
池文茵嘆了口氣,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的腦子里很亂,父皇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她覺著拓跋詡沒有殺害父皇,要不然他不會照顧自己這些年,更不會和自己成婚,誰會把一個隨時要找自己報仇的人放在身邊?
可是拓跋詡一定隱藏了什么,他隱藏的到底是什么呢?
池文茵想不明白,漸漸地靠在拓跋詡的懷里睡著了。
拓跋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捏著她滑膩的皮膚說道:“我們回家了。”
馬車進了京都一路朝著皇城而去。
池文茵再醒來,已經進了皇城,皇城被烏云打上了黑影,越發顯得莊嚴肅穆,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可是池文茵卻感覺很親切,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她的家。
就聽到拓跋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來了?”
池文茵有些迷茫看著眼前,這才發現跪著一大片人,為首的就是玉貴妃和舒妃。
但是池文茵的目光卻跳到了遠處跪著的翠兒身上,她勾起嘴角笑了,說道:“都起來吧。”
呂一在一旁呼了一聲:“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