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蟬鳴讓安靜的晨曦都熱鬧了起來。
城門剛開,一輛馬車就從京都的安化門出來,守城的兵士走上前開口剛問了一句話,馬上就畢恭畢敬退到了后面。
不遠處城門吏走了過來,問道:“什么人?”
那人指了指天空,就不再說話了。
京都的城門吏,大家都很了解這京都的官場風云,這個動作指的是三省以上的人,只要出示了令牌,他們自然不敢盤問。
衛子詹駕著馬車就上了官道,走了一日恰巧路過一個小鎮,正好晌午,眾人決定去鎮上用飯。
拓跋詡選好了一家酒樓,衛子詹停好了馬車,眾人就進了酒樓。
“這位老爺、夫人里面請。”掌柜看到氣質不俗的拓跋詡和一旁的池文茵趕緊迎了上去。
難道說這位是這個老爺的長子,掌柜看著后面跟著的巫霽云猜測著,又看向了池文茵,按照這個夫人的年紀,那就是續弦?
兩位落座,“上一些羊肉,然后上一些清淡的蔬果。”拓跋詡敲定了菜單。
“兩位要喝什么酒?”掌柜殷勤的問道:“本店有杜康、杏花村還有西鳳酒,客官想要什么酒?”
拓跋詡正要開口,就聽到巫霽云說道:“不能喝酒。”
拓跋詡閉上了嘴巴,但是嘴角帶著微笑搖了搖頭。
這酒可是店里進錢的重要收入,這位小公子讓店家少了一筆收入,掌柜臉上就不像剛才那般熱絡了。
池文茵別著笑看著拓跋詡,對著掌柜說道:“上一些酸梅汁好了,這個季節喝著正好。”
拓跋詡一直都拉著池文茵的手,可是坐在酒樓里,還這樣拉著,池文茵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呂一在一旁站著,看著飯菜上來,正要布菜,就聽池文茵說道:“管家一起坐吧,這樣才齊齊整整。”
呂一一愣,看向了拓跋詡,拓跋詡說道:“坐吧,在外面沒有家里那么多的規矩。”
酒樓外面,有一個躲藏在角落的陰影看著一桌子人吃的正開心,他把斗笠朝著下面拉了拉,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朝著小鎮的城門口走去。
吃了飯,一行人繼續趕路,雖然只是白天行動,晚上投宿,但是他們仍舊行進的很快,五天以后就到達了綿州地界。
綿州和另外連著的三個州氣候宜人,適合種植各種谷物,是云熙國的糧倉,
站在山坡上,朝著遠處看去,綠油油的農作物就像是朝著岸邊拍打的海浪一般翻滾著。田地中一個個皮膚被曬成褐色的農民在期間頂著烈日勞作著。
池文茵半張著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云熙國,真美。”
拓跋詡摟住了池文茵,說道:“這里就是我們的家。”
池文茵眼眶中飽含著淚水,使勁的點了點頭。
眾人上了馬車,馬車重新啟動了起來。
那面有鑼鼓聲響了起來,池文茵從馬車里探出頭,朝著外慢看,就看到一個小吏一只手拿著一個棒槌,另一只手拿著鑼在田埂間穿梭,時不時敲擊著那面反射著日光的銅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