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刺史呢?”拓跋詡問道。
“丁大人說要先回家去換一身衣服就回來。”旁邊一位官員陪笑著說道。
他恐怕是另有別的事情,拓跋詡冷哼了一聲。
“洪長史呢?”拓跋詡環顧一周,洪長史也不在列。
“洪長史害怕馬車顛簸,還在后面走著。”一個衙役上前說道。
“別院已經搜過了,諸位大人有誰知道林老爺的藏身之處?”拓跋詡問道。
眾人提起林老爺,臉上的憤恨不予言表。
“林老爺那是狡兔三窟,他在綿、林、泰州都有房產。”有一個大人上前說道。
“那就派人去搜查,連他的女婿家也不要放過,違抗命令者全部抓起來。”拓跋詡眼神都是凜冽的光芒,讓一眾官員在夏日里只覺著渾身發寒。
“那孔家的當家主母是林老爺的女兒,但是孔以祁死了以后,這孔老爺就借口夫人腦子不正常了,把她逼回了林家。他們應該沒有去孔家,孔家就……”有一個大人站出來說話。
“誰說的不用搜查,我記得朝廷最后加了兩次賦稅都是加在豪紳頭上的,先將他們沒有補交的賦稅交上來。”拓跋詡看著眾人都是一臉難辦的表情,繼續說道:“此事我會即刻呈報陛下,各位還是要把朝廷交托的差事辦好,畢竟你們吃的是朝廷的俸祿。”拓跋詡威脅人的話說的更加冷冰冰。
“可是丁大人那里……”有人馬上提了出來。
“丁大人那里我自會和丁大人說的。”拓跋詡目光環視著一眾人,嚇的下面沒有一個人說話。
“諸位大人可了解顏大人的案子?”拓跋詡又開口問道。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互相使著眼色,終于有人上前說道:“顏大人的案子我們會重新核實證據,重新審案的。”
“拿卷宗來我看看。”拓跋詡說道。
一會,就有人拿來了顏瑾瑜案子的卷宗,拓跋詡看了一下,事件經過和顏瑾瑜說的相同,上面人證物證部分和洪長史說的相同。
下面的官員這連日來擔驚受怕,此時坐又不敢坐,只能站著。
他們看著拓跋詡翻看著卷宗,有些人抬起了手腕擦拭著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
“神女?”拓跋詡說道:“諸位誰知道神女的事情?還有這個神女廟。”
“裴大人,這個可不關我們的事情,這都是民間自發的,那些豪紳也參與其中。”有個官員馬上站出來撇清關系。
“梁大人,我那日不是看到你還給神女廟捐錢了?”一個官員笑著望著一個身材瘦削的大人。
“你……”梁大人臉上一陣緊張,狠狠瞪了一眼指認自己的那個人。
拓跋詡語氣倒是緩和了很多,說道:“你是怎么回事?”
梁大人嚇得抬著顫抖的手,擦了擦汗,說道:“我內人前年生子的時候難產,附近穩婆都說大人和孩子都活不了了,后來我去求了神女,神女下山看了以后,給開了藥,還親自指揮接生,這才保全了內人和孩子,我自然我好好謝謝神女了。”
拓跋詡聽了,點了點頭。
下面有人觀察著拓跋詡的表情,說道:“我自己也受過神女恩惠,我也給神女廟捐了錢。”
下面的眾位官員都議論了起來。
“我外甥得病差點死了,也幸虧神女解救。”
“是啊,我家孩子的乳母聽說也受過神女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