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對著拓跋詡說道:“裴大人,請坐。”說著,他抬手指在了自己的下手上的位子上。
拓跋詡淡淡的笑了笑,撩開袍角坐了下去。
丁刺史啪的一聲拍了驚堂木,面色嚴肅的說道:“帶顏瑾瑜。”
顏瑾瑜被帶到了堂上,他環視了一眼,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場,拓跋詡坐在那里,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堂下是何人?”丁刺史先是驗明正身。
顏瑾瑜有功勛在身,在沒有定案之前,并不需要跪下,他就那樣看著丁刺史回答:“顏瑾瑜。”
“昨日你在林老爺被殺的現場,是與不是?”丁刺史高高的顴骨此事讓人有一種異常嚴肅的感覺。
“是。”顏瑾瑜并不扭捏,直接回答。
“也就是說,你對與林老爺告你殺害其孫孔以祁懷恨在心,于是找了個事件行兇,然后被林氏看到了是嗎?”丁刺史已經將自己的猜測作為審案子的依據了。
拓跋詡聽了這句話,眉頭皺了起來。
“這些都是丁大人的揣測,首先我沒有殺害孔以祁,更加不存在報復林老爺的原因。我看到林老爺是因為我跟蹤了丁大人,因為丁大人和林老爺在書院見面,所以我才無意間見到了林老爺。”顏瑾瑜說著,嘴角勾起了一個似有如無的笑容。
這句話一出,下面的那些官員卻沒有一個露出吃驚表情的。
拓跋詡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側過頭看了一眼丁刺史。
只見丁刺史拿起驚堂木拍了下去,說道:“有何人可以作證?”
顏瑾瑜并不確定還有人看到了丁刺史和林老爺在書院密談,他有些猶豫地說道:“這個……”
“那就是沒有了。顏大人這是打算信口開河?凡事要講證據,顏大人難道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就胡說八道嗎?”
“可以派人去書院問一問,肯定有人看到了。”顏瑾瑜急忙說道。
“我只是去了一趟書院,因為和院長早就約好了談推遲擴建書院的事情,難道顏大人看到我進了書院,就臆想出來我和林老爺見面,好把一切栽贓到我頭上?”丁刺史步步緊逼。
顏瑾瑜站在那里,啞口無言。
丁大人嘴角有些隱隱的笑意看著顏瑾瑜。
拓跋詡看了一眼丁刺史,說道:“大人,昨日林老爺被殺的時候周捕頭出現的很及時,莫不如我們就問一問他。”
丁刺史左右環顧了一下,并沒有看到周捕頭,正要問,就有人悄悄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瞬間,他的嘴角聳拉了下來,眼角抽動著,似乎就在要發火的邊緣。
“裴大人有什么權利處置我的人?”丁刺史正視著拓跋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