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你姐姐,你竟然敢這么和我說話。”君昭冷冰冰的雙眸看向了巫霽云。
天空中一道閃電,將巫霽云吃驚的表情定格在了那里,他側著頭,消化著這句話,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終于他開口問道:“姐姐?我姐姐云游四方去了,你怎么可以證明你是我姐姐?”
君昭靠近巫霽云,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巫霽云聽著,抬頭震驚的看向了君昭,下一個瞬間就撲到了君昭的懷里,嗚嗚的哭著:“姐姐。”
屋外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池文茵蹲在窗戶下,瞬間就被打濕了,她揉著鼻子,撲出了一口氣。
拓跋詡走過去打開窗戶,一把將蹲在窗邊的池文茵撈進了屋子里。
拓跋詡用衣服給池文茵擦著頭,說道:“直接進來就好,偷聽,著涼了怎么辦?”
池文茵靠在拓跋詡的懷里,看著君昭那雙冰冷的眸子帶上了溫度,她伸手摸在了巫霽云的腦袋上,呢喃著:“姐姐在,姐姐在。”
“你為什么接近我?”拓跋詡看著姐弟兩人的情緒好容易平復下來,他這才開口問君昭。
“我想殺了你。”君昭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拓跋詡差不多知道君昭的想法,她想探聽出來池泓樺的下落,然后將自己除之而后快。
池文茵早先也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她抬頭看著拓跋詡,此時她頭發濕噠噠的,連帶著眼睛都被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罩著,看著越發惹人憐愛。
拓跋詡很是誠懇的看著池文茵,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要是我知道他的下落,一定會告訴你的。”
池文茵一瞬不瞬盯著拓跋詡看了好久,終于是點了點頭。
君昭看著池文茵的樣子,對于拓跋詡的話仍舊是將信將疑。
“誰安排你來接近我的?”拓跋詡問君昭。
君昭開口,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
京都的羽林軍衙門里,雖然顏瑾瑜不在,可是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當著職。
巡邏的人出去了,不巡邏的人就在一起喝著茶,聊著天。
“你是不知道昨日他們在大街上鬧的,惹得……”
突然,有人一腳踹在了這位正在吹牛皮的張樹的身上。
張樹正要吼出來,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條鐵腿。
他縮了縮脖子,抬起頭,換上了一臉笑容,說道:“顏將軍今日怎么得空來了?您坐,您快坐。”
張樹眼珠子亂轉著,心里猜測著顏瑾瑜被陛下派去了綿州,怎么這顏老將軍不知道嗎?
“我找你們蕭統領,他人呢?”顏甫止臉上本來就時常有股肅殺之氣,此時一臉嚴肅,更有威懾力。
“他,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哪能知道上面頭頭去了哪里。”張樹陪笑著,但是目光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我去里面等著他,讓他速速來見我。”顏甫止說完,已經朝著后面走去。
張樹嘴巴張了張,嘆了口氣,一臉的愁苦,這真是個得罪人的活。
按照他的敏感程度,他發現最近羽林軍內部氣氛十分緊張,上面頭頭每日都神神秘秘的,一條暗流似在不斷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