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詡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進來。”
顏瑾瑜推門進去,看著還沒有醒的池文茵,愣在了那里并不開口。
拓跋詡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不滿,沉聲說道:“有什么事情?”
顏瑾瑜這才低下了頭,說道:“昨晚我回去沒有找到衛將軍。”
拓跋詡看了一眼君昭,終于是松開了池文茵的手,這才帶著顏瑾瑜離開了屋子。
門被關上了,拓跋詡和顏瑾瑜并未走遠,但屋子里只能聽到他們壓低聲音說著什么。
君昭走到還閉著眼睛的池文茵身邊,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池文茵睜開了眼睛,一行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君昭嘆了口氣,說道:“你想聽的都聽到了,現在你怎么想?”
池文茵看著君昭,問道:“你和我哥哥有什么淵源?”
君昭坐在了案幾旁,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色,說道:“我和池泓樺的相識很平凡,我曾經跟在他左右當過軍醫。”
“雖然你如此說,但是我知道,事情不會這般簡單,要不然你也不會把無憂國至寶忘憂丸給我哥哥。”池文茵能從君昭冰冷的目光中看出來此時她的情緒不平靜。
君昭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只是你哥哥總是說到你,你是被他捧在掌心長大的吧。”
池文茵提起了池泓樺,臉上的笑容滿滿的,盛也盛不住。
拓跋詡推門進來,就看到池文茵已經醒了,他快步走上前,拉住了池文茵的手,激動地說道:“茵兒,你終于醒了。”
池文茵嗯了一聲,張口說:“我想喝水。”
拓跋詡嗯嗯嗯點著頭,轉身急忙要去給她倒水。
池文茵朝著屋外看去,天光下,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自己。
那人朝著自己點了點頭,那雙眼睛中有兩顆晶亮的東西滾落。
池文茵沒有出聲,張著嘴說了句謝謝。
拓跋詡拿了水遞到了池文茵嘴邊,正要將池文茵扶起來,就聽到君昭著急的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說道:“不能移動病人,小心傷口裂開了。”
拓跋詡緊張僵在了原地。
君昭繼續說道:“你到底會不會照顧人?”
拓跋詡就像是虛心求教的孩子,趕緊說道:“你教我,我就會了。”
君昭看著拓跋詡懇請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去拿一根蘆葦管子讓她喝水。還要幫她按摩,免得長了褥瘡……”
拓跋詡使勁點著頭,一樣一樣記在了心里。
池文茵現在躺在榻上,一切假手于拓跋詡,拓跋詡卻一點都不厭煩。
池文茵伸了手要去撓一撓。
“別動。”她就感覺一雙大手在自己身后摩挲著。
池文茵漲紅了臉,說道:“你干嘛?”
“大夫可是囑咐了,讓我好好照顧你。”拓跋詡說著,手繞到了池文茵后背更遠的地方,兩個人一下子貼的很近。
池文茵顫抖著睫毛,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