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詡回頭就看到巫霽云站在身后,拓跋詡這么多年因為地位被人忌憚著、害怕著,在云熙國還沒有人不加敬語和自己說話。
可是巫霽云年紀小,加上又是無憂國的陛下,所以兩個人說話倒是平等。
加上兩個人之間沒有什么利益需要爭奪,拓跋詡不會窺探忘憂丸,巫霽云也不會想要對云熙國不利,兩個人之間就有了一種朋友似的關系。
“你怎么也這么早起來?”拓跋詡回頭看著巫霽云問道。
巫霽云看著拓跋詡眼睛下面的黑灰色,上前伸手捏在了他的手腕上,搖著頭,說道:“你這樣不知道保養與身體無益。”
拓跋詡伸了個懶腰,苦笑著說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欲戴其冠必先受其重,那個皇冠可沒有那么好帶的。”
巫霽云搖了搖頭,并不認同,“這都是你找借口,難道你不應該先養好身體,這樣才能精力充沛,才能當好皇帝?”
拓跋詡啞了口,拱著手對著巫霽云說道:“是我錯了,沒有聽大夫的話。”
巫霽云驕傲的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就聽到遠處傳來了池文茵的聲音,“剛好,你們倆都在這里,我剛才去找了君昭姑娘,我們去后面山上逛逛如何?”
拓跋詡迎上前,拉著池文茵的手,就看到她因為有些熱,嬌嫩的臉龐透著讓人著迷的淡淡粉色。
“休息好了嗎?這么早就起來了?”拓跋詡伸手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我休息好了,我們去后山,好不好?”池文茵語氣嬌嗔,讓一旁巫霽云都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好,我讓呂一去準備。”拓跋詡點著頭,叫來了呂一。
“去讓人準備,等一下去后山。”
呂一得了令就趕緊去準備了。
三個人回到了屋內用了早膳,準備出發之際。卻聽到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呂一趕緊出去,聽了來人的稟報,然后進來把那人的話轉述給了拓跋詡。
“陛下,京都還要不要繼續戒嚴?”呂一看著拓跋詡心情不錯,趕緊開口問道。
“找到秋金、拓跋詡和舒妃了嗎?”本來面帶笑容的拓跋詡此時臉上陰云密布。
“還沒。”呂一聲音很小,很是恭敬的說道。
“繼續戒嚴,一定要把他們三個給我找出來。去,派人全力搜捕。”拓跋詡的拳頭攥了起來,他捏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呂一得了命令弓著身子出去了,一會就聽到了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飯桌上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君昭和巫霽云是外人,不好插手,池文茵本來想勸解兩句,可是這件事情對拓跋詡的打擊,她是知道的,她張了張口,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山林間的樹木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遠處的鐘聲帶著宏大的氣勢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飯桌上仍舊很安靜,拓跋詡突然伸手,握住了池文茵的手。
池文茵側目,就對上了拓跋詡望著自己疲憊的眼神。
池文茵心疼的用力一只手附在了他的手,說道:“我們出發吧。”
拓跋詡嗯了一聲,擠出了個笑容,說道:“出發。”
幾人步行穿過了山林,沁涼的露水從樹葉上滴落,滴在了皮膚上,鳥雀的叫聲異常響亮。走了好一段,眾人就到了山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