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詡從肩攆上下來,伸手去扶池文茵,兩個人相視而笑,眼中只有彼此。
“陛下。”一個人的聲音把拓跋詡和池文茵的神思拉回了現實。
池文茵側頭,就看到玉貴妃一身華服站在“湯泉山莊”的那塊牌匾下。
她站的高了幾級臺階,雖然是盈盈拜下,可是池文茵卻從她身上看到了一種傷好痊愈的傲骨。
拓跋詡神色動了動,并沒有像原來一樣給玉貴妃什么笑臉,而是淡淡的說道:“怎么貴妃來了?不在宮里好好休息?”
“伺候陛下是我的本分,而且若兒想陛下了。”玉貴妃今日打扮的比起平日多了幾分妖嬈。
那面一個年輕奶娘抱著拓跋若跪在了玉貴妃身旁。
拓跋若許是受到了驚嚇,閉著眼睛睡著,突然又哇的大哭了起來。
拓跋詡想起了顏瑾瑜正在開往前線打仗,還有拓跋若的緣故,也不好過多的苛責玉貴妃,只是淡淡的說道:“起來吧,讓呂一給你找個地方住下吧。”
拓跋詡牽著池文茵朝著里面走。
池文茵經過玉貴妃身旁,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她目光中比起原來,多了更加濃的恨意。
恨我干什么?池文茵對于她的恨意并不在意,隨著拓跋詡進了山莊。
呂一早就命人做了晚膳。
所有人都落座,玉貴妃才帶著拓跋若姍姍來遲,只見她換了一身水粉色襦裙,越發顯的楚楚可憐,她朝著拓跋詡和池文茵施了禮,就坐在了拓跋詡的身旁。
忽然,拓跋若張著大嘴哇哇大哭了起來。
池文茵不知道是小孩子的哭聲,還是本身今天有些累了,只覺著頭在嗡嗡的疼。
“我想回去休息了,各位慢用。”池文茵對著一眾人說完,起身就離開了。
拓跋詡起身跟了上去,他追上了池文茵,說道:“你生氣了?”
池文茵捂著頭,搖了搖頭,含含糊糊的說道:“不是,真的是頭疼。”
拓跋詡一把拉住了池文茵,伸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這才驚覺她的額頭很燒。
“你先回屋子,我去找巫霽云給你看看。”拓跋詡說完,轉身就要走。
“不了,讓他先吃飯吧,我先回去躺著。”池文茵搖了搖頭,差點暈倒。
“我帶你回去。”拓跋詡將池文茵抱了起來,邁步離開。
一雙怨毒的眼睛看著池文茵,直到兩個人的背影消失了。
巫霽云一看,也不吃了,趕緊沖了出去。
他給池文茵診脈,這才松了口氣,說道:“還好,沒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偶感風寒。”
拓跋詡伸手摸在池文茵發燙的額頭上,焦急地說道:“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身體才這么虛弱。”
池文茵聽著他自責的語氣,搖了搖頭,疲倦的說,“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對了,去泡泡溫泉,有利于治療傷寒。”巫霽云正在寫藥方,突然想了起來。
“來人,快去準備,等一下我們去泡溫泉。”拓跋詡開口對著屋外喊道。
呂一聽了,趕緊著人去準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