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想問一下我哥哥的事情。當年據說姑姑也在場,姑姑知道御書房著火是怎么回事嗎?還有姑姑有沒有聽說過我哥哥的下落?”池文茵殷切的看著池秋月。
池秋月抬眼看著遠處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好半天才遺憾的說道:“我當時并不在附近。”
池文茵低下了頭,用手揉著裙裾,突然聽到池秋月繼續說道:“只是……”
池文茵猛然抬頭,急切地問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這些年我總是在想,到底是誰殺害我皇兄,我覺著最有可能的就是拓跋詡,因為他是既得利益者。至于你哥哥,說不定被拓跋詡關起來了。”池秋月的語氣帶著十足的肯定。
池文茵聽著,眉頭促緊,臉上帶著懷疑說道:“可是我跟在拓跋詡身邊那么長時間并沒有發現什么破綻。”
池秋月望著池文茵的臉色,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是被他給騙了,我聽說你倆大婚,都沒有來得及阻止你。現在拓跋詡娶了你,更能平息云熙國國內對他皇位的質疑聲。
上回,我讓沐兒去參戰就是為了幫助你,我本想著讓她帶你回來,可是我這里又出了事情,他只能中途退出。
現在你終于來了,我不能讓你再錯下去了,你要留在這里,讓姑姑照顧你。而且,姑姑也會幫助你為你父皇和你哥哥報仇的。”
“姑姑,這些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我想拓跋詡不會那么做的,他用性命救過我,如果他只是為了皇位,沒有必要做這些。我相信我看到的。”池文茵看著自己唯一的這位親人,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你這是被人騙了,知道嗎?他只是為了讓你交出玉璽。”池秋月捏住了池文茵的手,顫抖著說道。
池文茵被她激動的情緒感染了,心里更加緊張了,說道:“可是,我并不知道玉璽在哪里,沒有人告訴過我玉璽在哪里?”
“也許你父皇告訴過你,你不記得了,好好想一想。”池秋月的手沿著池文茵的胳膊慢慢向上握住了她的肩頭。
記憶就像是流云在池文茵記憶的高處險灘、地處山洼掠過,卻沒有一點痕跡。
池文茵臉色緊張的搖了搖頭。
“沒事,慢慢想。不著急。”池秋月十分體貼的拍了拍池文茵。
然后對著一旁的婢女說道,“去拿一些點心過來。”
那面婢女端上來了精美的點心,柔和的燭光、精美的食物,讓安靜的大殿內溫馨異常,也讓池文茵一度以為剛才兩個人談話里的刀光劍影都是自己的幻覺。
池文茵看著池秋月拿起了栗子酥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說道:“嘗嘗,是不是和你小時候吃的一樣?”
池文茵拿起栗子酥放進了嘴里,軟糯的口感在嘴里化開,與唇舌纏綿不盡。
池文茵眼睛里帶上了光,說道:“是這個味道,多少年不曾吃到了。”
池秋月伸手順著池文茵的頭發,說道:“真的是難為你了,你忘記了七年的時光。”
池文茵卻沒有在意池秋月的這句話,就像是貪嘴的孩子一般又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點心,放在嘴里細細的品嘗。
這些點心就像是良藥一般治愈了池文茵敏感、緊張的內心。
可是,和池秋月的這一次談話,就像是一根帶著毒的藤蔓,開始纏在她的心上,讓她有了想要去找到答案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