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君昭的馬車一路朝著大葉城的西南角而去,這里有幾家很有名的妓院。
此時正是客人臨門的時候,前面鶯鶯燕燕和衣冠楚楚的全是人,這輛馬車走到了一個妓院的后門,一墻之隔的外面倒是很安靜,沒有什么人。
卓魯沐兒的侍衛下了馬車,轉頭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從車里拽下來了一個蒙著臉的女人。
那侍衛輕輕敲了敲后門,有人在里面出聲詢問。
兩個人對了暗號,門終于打開了,那個侍衛將女人使勁一推,自己跟在后面,兩個人就進了妓院。
有個女人正拿著絲帕擋在了自己眼前,半推半就一個男人的靠近。
男人聽見動靜,下意識看向了蒙著臉的女人,惹得女人也好奇看向了門口。恰在女人也看過去的時候,男人湊上前終于一親芳澤,引得一聲嬌俏的討厭聲和男人哈哈的大笑聲。
在這里,送進來這樣的女子是常事,看見的人也就看到了,并不感覺到奇怪。
幾個人從天牢外一直尾隨在馬車后面,他們確定了目標,看著馬車轉彎,后來目標下了馬車,他們就從墻上翻進了妓院。
此時妓院正是人最多的時候,紅燭搖曳間,漫舞高調里,觥籌交錯中,誰都沒有功夫去搭理別人。
一聲鳴哨響了起來,這周圍幾家妓院里,站在院中的人下意識朝著天上看,卻并沒有看到什么煙花,眾人都有些失落的繼續喝酒取樂。
剛才池文茵已經和君昭說過了計劃,她此時心里倒不是特別緊張,只是被動的連拖帶拉走著。
那面有個醉酒的男人看著她露出來的手腕和脖頸,上去抹了一把,笑著對著帶著她的人說道:“這個我預定了。”
卓魯沐兒的侍衛懶得和醉漢糾纏,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暈暈乎乎就倒在了地上。
君昭被帶進了一個獨立的小樓里,那個侍衛和前來交接的壯漢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君昭進了小樓,沒有被帶上樓,而是被人扔進了一個地窖里,她冷的縮緊了身體,用腳探索著找到了一面墻壁,背靠著墻壁站在原地,等著。
這里本來晚上就冷,地窖里更是冷得像冰窖,君昭站了一會,牙齒已經開始打顫,可是她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在等待著,等待著那一絲絲的不尋常。
忽然,旁邊靜止的空氣流動了起來。君昭感覺到了有什么靠近了自己。
她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聲開口說道:“先把我的頭套取下來。”
君昭頭上的麻袋被拿掉了,可是地窖一片黑暗,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那人牽著君昭沒有從洞口出去,而是朝著更加深入的地方而去。
君昭有些遲疑,想出聲詢問,卻又害怕驚擾到其他人,只能安慰自己也許原路回去會有麻煩。
那人拉住了她的手,拽著她往里走。
走了一段,突然,前面變成了狗洞大小。這個洞應該是新挖的,泥土中帶著一種土地新鮮的味道。
君昭心里一陣竊喜,想著從這里出去就能自由了。她趴下來,朝著外面的希望爬去。
前面隱約有些亮光,君昭跟著那人,越發奮力的爬了起來。
終于爬了出來,君昭的眼睛剛適應眼前的亮光,就看到在自己眼前的那個人對著自己一笑。
君昭的呼吸一滯,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