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看到眼前灶膛里的火一下子熄滅了,池文茵側頭,就看到衛子詹已經和一個人交上了手。
那人用手中剩下的黃沙撒在了衛子詹的臉上,衛子詹抬起一只手去擋,另一只卻已經抓住了那人拿著匕首的另一只手的手腕。
那人收住腳步,將手中能拿到的任何東西朝著衛子詹扔去。
衛子詹拿起了一塊木板,將東西一個一個打回去。
兩個人一來二去,衛子詹終于在下一個瞬息,一步竄到了那人的面前。
衛子詹準確擒住了那人的脖頸,只要一使勁,那人的脖頸就會被擰斷。
池文茵定睛一看,正是上回放了自己一馬的那個削金的男人。
“是你?”池文茵看著他說道。
那人看著池文茵,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還沒有來找你要錢,怎么,恩將仇報?”
池文茵看著他,說道:“上回謝謝了,敢問尊姓大名?”
男人使勁扭動著脖頸,怒目瞪著衛子詹,“我可是削金的組長,錢四。”
池文茵朝著錢四禮貌的頷首,說道:“錢四組長,我這里有生意,你接不接?”
錢四呵了一聲,蔑視著池文茵,說道:“先把上回的錢結清。”
池文茵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們削金真的是鉆進錢眼里了。”
“自然,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削金的信條嗎?”錢四笑著說道。
“那一起吧,兩個一起算。”池文茵這時候終于低頭了,不管怎么說,先要找到君昭的下落。
那人眼珠子一轉,說道:“有生意自然是要做的,給錢。”
池文茵上下打量著他,嗤笑一聲,說道:“就你這個水平,如果讓我出高價,我可能要考慮一下。”
被人質疑自己的能力,男人十分的不滿,說道:“你太沒有見識了,你知道我們削金賣的不止是武力,更是情報。我們又不是武夫。”說著,他看向了噙住自己的衛子詹。
池文茵聽到了這句話,對削金越發有興趣了。
衛子詹冷哼一聲,手上使了力氣,就聽到了這人尖叫出聲,額頭上滲出了汗。
“我要是問問昨晚我救出來的君昭姑娘在哪里,要多少錢?”池文茵看著錢四問道。
錢四終于不叫了,他喘著粗氣,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誰知道這件事情。”
池文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快說。”
錢四伸出了手放在了池文茵的面前,池文茵愣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來了一點碎銀子放在了他的手中。
錢四一臉鄙夷的看著這點碎銀子,說道:“我們是削金,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嗎?”
池文茵撇了撇嘴,看向了衛子詹。
衛子詹身上也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他扭著錢四的胳膊,說道:“你是要命還是要錢?”
卻不想這人老油條一般,也不懼怕衛子詹的威脅,說道:“這句話應該問你們。”
池文茵身上現在只有拓跋詡送的那個鐲子最為值錢,此時為了君昭,她想著只能先把鐲子寄存在錢四那里了。
池文茵將鐲子里的銀針取下來,這才把鐲子放在了錢四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