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月卻沒有看到池文茵震驚的神色一般,轉頭對著卓魯沐兒說道:“你可愿意?”
卓魯沐兒看著池文茵,他的眉毛挑起,帶著一絲絲得意,他剛張開嘴,就聽到兩個聲音一齊說道:“不行。”
池文茵和太子妃話語相同,兩人目光碰撞,可是一個眼中是緊張,另一個眼中是警惕。
池文茵緊張的拉住了池秋月的胳膊,說道:“姑姑,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池秋月看著池文茵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姑姑想要照顧好你,姑姑以后不在了,你有了依靠才能長久的在周國待下去。”
“姑姑,我還是想回云熙國。”池文茵已經想過了,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不會無緣無故待在周國不回去,她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給拓跋詡一個交代。卻沒有想到池秋月不是說說,而是真的想這么做。
“難道你還沒有想通?”池秋月一邊說,一邊搖頭,痛心疾首的繼續說道:“我怎么對得起你父皇,都怪我,沒有早點帶你回來,讓你落入壞人之手。哥哥,你幫幫我吧。”
池秋月說著,悲慟的大哭了起來,池文茵聽著,眼角的淚水默默地流了下來,她張了張嘴巴,想要安慰池秋月幾句,卻不知道自己說什么好。
池文茵站在那里,腦子里亂作一團。
就聽到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心慌意亂的池文茵下意識的看過去,不遠處太子妃從地上撿起了一片白瓷碎片貼在了自己的脖頸。
池文茵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就聽到太子妃聲音冷冷的說道:“母后這是何意?”她此刻沒有了往日的大方柔弱,是信念被打破以后絕望。
“你貴為太子妃,成何體統?”卓魯沐兒站起身,走到了太子妃面前,對著她緩緩地搖頭。
“馬上就不是了,不是嗎?”太子妃說著,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她的眼神顫抖,帶著絕望。
“你現在這樣子做給誰看?”卓魯沐兒看了一眼池秋月蹙緊的眉頭,嚴厲的眼神,趕緊開始訓斥太子妃。
金珠在一旁抱著手臂,冷哼一聲,她斜著眼睛瞟著卓魯贊亞,似乎在告訴他:你瞧瞧,你不是平日說太子妃如何知書達理,你這可瞧見了,她比起我要不知禮數多了。
“我原來也是活潑的性子,要不是為了當好太子妃,我能變得那般死氣沉沉嗎?”太子妃說著,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手顫抖著,連脖子上也被劃出了一道血色。
卓魯沐兒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看著她的樣子,說道:“即使你不是太子妃,也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不滿足?還不趕緊把手里的東西放下,你現在這樣子讓別人看到,成什么樣子?”
太子妃恨恨的看這卓魯沐兒,終于絕望的轉過頭看向了池文茵。
池文茵看著她的眼神,就是在向自己宣告:如果你敢答應,我就血濺當場,死給你看。
池文茵緊張的擺著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我絕對沒有要和表哥在一起的意思。”
池秋月站起身來,對著池文茵說道:“你跪下。”
池文茵身體抖了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不為你父皇,你哥哥報仇,你還把他們當成親人嗎?”池秋月走到了池文茵的面前,厲聲說道。
池文茵不知道怎么回答池秋月,低下了頭。
“你與竊國者為伍,怎么說自己是池家子孫?”池秋月字字誅心,讓池文茵把頭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