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人在哪里?”池文茵此刻沒有功夫研究削金的制度,她更想快點找到君昭。
乙總壇長看著池文茵著急的樣子,笑著回應,“公主想必是知道我們削金的規矩的。”
池文茵嗯了一聲,側頭看了一眼卓魯贊亞。
卓魯贊亞對池文茵點了點頭,她這才十分有底氣的說道:“你開價吧。”
“能進我們乙字總壇的人肯定是不便宜的,黃金千兩。”乙總壇長嘴里輕輕飄出這一句話。
池文茵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嚴峻了起來,現在她人在周國,這黃金千兩并不是她可以隨便拿出來的數額。
池文茵又一次看向了卓魯贊亞,就看到卓魯贊亞從懷里拿出來了一疊銀票。
看著卓魯贊亞給乙總壇長數著銀票,池文茵心里的愧疚更甚。
乙總壇長身旁的那個人上前,拿過了銀票,親自點驗了以后,恭敬的對著乙總壇長點了一下頭。
乙總壇長站起身,恭敬的給兩個人行了禮,道:“兩位稍等,我去去就來。”說完,朝著帳篷外面走去。
一會,帳篷外面有人陸續走了進來,他們手里端著一個個托盤放在了案幾上。
池文茵看著,里面都是一些點心和肉干。
乙總壇長好半天也沒有回來,池文茵的手指急躁的在桌面上敲擊著,而卓魯贊亞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他悠閑的品嘗著桌子上的美味。
還時不時拿起一塊,遞到池文茵的手上。
池文茵也不好回絕,拿起吃的放進了嘴里,唇齒間散開了香甜的味道,撫平了人焦躁的內心。
終于,帳篷簾子被打開了,池文茵抬頭看著乙總壇長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他將手里的銀票推到了卓魯贊亞的眼前,說道:“二位,不好意思,這個人的資料沒有查到。”
“怎么會?”池文茵大為不解,剛才還信誓旦旦,恨不能將人家祖宗十幾代一起說了,現在怎么說資料沒有查到?
“真是不好意思。”乙總壇長說話間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愧疚,仍舊平淡如風。
池文茵看著眼前的乙總壇長,這才發現,他們見面的這段時間,他眉宇間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無喜無悲,就像是泥塑一般。
“乙總壇長這是什么意思?”卓魯贊亞語氣深沉的問道,“難道是嫌棄錢不夠嗎?”
乙總壇長從盤子里拿出了一塊肉干,這肉干是風干的,很多人吃的面目猙獰,可是眼前這個人吃著,倒是吃出來一種十分平靜的感覺。
這人是狼吧。池文茵看著這個人表面的謙遜,心里想著。
啪的一聲,池文茵還想著,就看到卓魯贊亞把隨身的匕首拍在了乙總壇長的面前。
乙總壇長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給嚇一跳,他挑起眼皮,看向了卓魯贊亞,說道:“王爺何必動怒。”
“你這是出爾反爾。”卓魯贊亞伸手揪住了乙總壇長的衣領。
池文茵頭一次見到一向是溫和、謙遜的卓魯贊亞發火。
乙總壇長微微低頭,看向了卓魯贊亞的手,也并不發火,道:“王爺,不要忘了,這是在削金。”
卓魯贊亞冷哼一聲,眼神中流露出兇狠的光,“是嗎?”
下一個彈指,案幾上的匕首頂在了乙總壇長的脖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以為你可以在削金的地盤上得到什么好處?”乙總壇長即使面對這種困境,眉毛也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