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站在一旁,說道:“對不起,連累了你。”
卓魯贊亞的思緒被打斷,他側頭看著池文茵,好半天才說道:“走吧。”
眾人騎上馬,繞過了一個山坡,在山坳里看到了一小片橘色的燭火。
到了這個小小的客棧外面,還沒有進去,池文茵就聽到了里面人聲嘈雜。
衛子詹推開了客棧的門,里面的熱鬧戛然而止,眾人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熱鬧又一次爆發開來。
一個粗野的漢子走到了卓魯贊亞的面前,說道:“住店的話,今晚客滿了。”
“客滿了?”卓魯贊亞一臉的吃驚。
那漢子攤開了手,有些高興的說道:“風水總會輪流轉。”
從后面走過來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女人,她喊了一聲,“快忙死我了,你還有空在這里胡咧咧。”
那個壯漢笑的有些尷尬,他隨便指了一個角落,說道:“你們坐那,要吃什么?”說完,就去招呼在一旁拍著桌子大喊大叫的客人。
卓魯贊亞讓著池文茵走到了角落里,他拿了一塊裘皮放在了地上,說道:“地下涼,坐這里。”
池文茵點了點頭,坐了下去。
卓魯贊亞起身去了客棧的后堂,一會,變戲法似的端出來了一盤羊肉和一壺熱的酒。
卓魯贊亞拿出了隨身的匕首親自給池文茵削上面肉,又倒了酒給她。
池秋月三番兩次從中挑撥池文茵和拓跋詡的關系,又要讓自己的兒子和池文茵在一起,現在卓魯贊亞公然對池文茵噓寒問暖,這些讓衛子詹心里的警鈴大作。
這周國的酒比起云熙國的酒要烈很多,池文茵喝了三杯就迷迷糊糊倒在案幾上睡著了。
卓魯贊亞看著池文茵的樣子,站起身去找剛才那個女人。
也不多時,卓魯贊亞就回來了,說要到了一間屋子。
卓魯贊亞抱著池文茵去了院子后面一處屋子,衛子詹跟在他們身后寸步不離。
這間屋子,雖然簡陋,但是勝在有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安頓好了池文茵,卓魯贊亞就靠在墻邊,閉目養神。
天空破曉的時間似乎比起平時來的晚一些,灰蒙蒙的天空下更加灰蒙的山巔安靜的矗立在遠處。
池文茵睜開眼睛,就看到衛子詹靠在門口,似乎是睡著了。
池文茵捂著額頭,緩解喝醉酒帶來的頭暈目眩,她使勁睜了睜眼睛,環顧著這個屋子。此刻,卓魯贊亞并不在屋子里。
池文茵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夫人。”衛子詹已經起身,去扶池文茵。
池文茵擺了擺手,說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衛子詹嗯了一聲,打開門站在門口看著池文茵到了一個矮墻后面。
池文茵剛蹲下,就聽到了一墻之隔外面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