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搬去王府,大家都不知道,這樣偷偷摸摸的,我以后怎么見人,姑姑。”池文茵又撒起了嬌。
那一圈毛領子襯著她此時嘴唇紅潤,嬌俏可愛極了。
可是池秋月卻還是沒有松口。
屋內擺好了早膳,池文茵和池秋月坐下,她十分殷勤的給池秋月布菜。
池秋月看著池文茵手里不停,終于開口說道:“你真的想好了?我還是覺著你跟著沐兒好一些,沐兒又是太子。”
池文茵紅著臉說道:“我想好了,贊亞表哥為人真誠,是個頂好的人。”
如果她選贊亞,那么事情就麻煩多了,池秋月想著,蹙起了眉。她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看著池文茵。
池文茵一邊對著池秋月撒嬌,一邊想著如何讓池秋月來贊亞王府,好讓自己今晚的計劃順利實施。
池秋月沒有吃什么,就悻悻的擺了擺手,讓丹朱把東西撤了下去。她站起身,帶著池文茵走出了寢殿。
兩個人走在宮道上,遠處山上白色纏繞在山尖,與近處白雪覆蓋的皇宮穹頂相互牽扯。
“你覺著周國怎么樣?”池秋月突然開口,讓池文茵措手不及。
“挺好的。”池文茵笑著回答。
“是嗎?這里白天熱,晚上冷的要死。一年中有多半年是冬季。原來的皇庭,四處遷徙,就沒有一點家的感覺。”池秋月狀似無意的埋怨著。
“姑姑,來這里想必是吃了很多苦。”池文茵伸手抓住了池秋月冰涼單薄的手,語氣惋惜的說道。
池秋月聽了這句話,眼波顫動,她憂傷的美眸里是池文茵的倒影,她嘴唇顫動,想要說什么,卻終于抿成了一條線,什么都沒有說。
池文茵再看,發現池秋月眼中的波瀾已經被撫平,什么都沒有留下,恍惚間,讓人覺著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
遠處,卓魯沐兒朝著這面走來。
靴子在稀松的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你怎么來了?”卓魯沐兒面色不善的看著池文茵。
“沐兒,怎么這樣和表妹說話?”池秋月說著責備的話,可是語氣淡淡的,倒是聽不出來埋怨。
“為什么不能這樣說,她現在就是我的敵人。”卓魯沐兒扭過頭,不去看池文茵。
“好了,你們兩個本來不是挺好的嗎?”池秋月白了池文茵一眼。
“對了,你下帖子請我,我才不去。”卓魯沐兒回頭,看著池文茵冷冷的說道:“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我能打什么算盤,我只是想著要讓我們一家子和和氣氣,要不然讓那些有心之人鉆了空子,讓周國時局不穩。”池文茵臉色漲紅,生氣的說道。
“你聽說什么了?”卓魯沐兒十分警惕的站到了池文茵的身側,問道。
“我,我什么都沒有聽說。”池文茵遲疑了一下,一臉不想說的樣子。
池秋月看著兩個人水火不容的樣子,厲聲呵斥,“你們倆鬧夠了嗎?”
池文茵趕緊閉了嘴,卓魯沐兒冷冷的哼了兩聲,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池秋月甩了袖子,不理二人,朝著前面走,池文茵和卓魯沐兒在后面邁著步子跟著,卻也不忘擠眉弄眼,互相叫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