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放心的回到了商行。
剛一進去,在院子里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的掌柜迎了上去,對著池文茵說道:“總算回來了。太子殿下讓人去驛站接您。可是您一直沒有回來,看著的人撒謊說你覺著不舒服,在那里睡下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太子殿下后來又派人來了一趟,一定要接夫人回太子府,那人還沒有走,現在還在驛站。”
幾個人今日本來勝券在握的出去,也有堅信能帶回君昭,但是現在事情沒有辦成,臉色都不太好。
此時聽了這句話,拓跋詡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不去。我們明天就云熙國。”
在商行等消息的巫霽云聽了這句話,站在那里雙眼噙著淚水,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池文茵拉著拓跋詡走到了旁邊,說道:“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何況君昭來周國是為了找我哥哥,我不能丟下她。”
拓跋詡一把把池文茵攬入了懷里,“我知道,可是我不放心你,這周國國內情況太復雜了。說不定我們陷進去就回不去了。”
池文茵把頭貼在了他的胸口,“可是君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置他于不顧。我父皇和哥哥的事情,也是我想要解開的心結。如果我就這樣離開,沒有道義,也枉為人女。”
拓跋詡把下巴抵在池文茵的額頭上,閉著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很久很久都不放開她。
“我回去了。要不然會有很多麻煩。”池文茵哭了,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讓衛子詹護送你。”拓跋詡不情愿的臉上終于擠出了一個笑容。
兩個人又說了兩句話,池文茵這才離開了商行。
從商行離開,池文茵就去了客棧,等著池文茵在客房里迷迷糊糊說著:“我要喝茶。”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
太子府的護衛隔著門板,對著池文茵小聲說道:“公主,殿下擔心您的安全,讓我接您回太子府。”
池文茵嗯了一聲,房間里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半天以后,池文茵這才在在昏昏欲睡的神態中拉開了房門,她的頭發披散著,遮著半張臉,越發襯的那雙媚眼勾人心魄。
“公主,這面請。”那人恭恭敬敬的對著池文茵伸出了手。
池文茵帶著衛子詹坐上了馬車,朝太子府而去。
遠處火光沖天,池文茵有些狐疑的問:“哪里發生大火了?”
“一個跑馬場,這幸虧是冬天,要不然不知道要燒死多少馬匹。但是因為刮風,這火星子把旁邊那個坊的一家綢布店給點著了,這一條街就燒了起來。
這條街上有好幾個大的商行,聽說火勢都還沒有控制住。”那個護衛騎著馬,對著馬車里的池文茵小聲回道。
池文茵和衛子詹面面相覷,呼吸都是一滯。
削金的人竟然在大葉城就把馬場給燒了,明日即使池秋月知道了,也沒有什么證據可以將矛頭指向削金。
池文茵回到了太子府,就看到前面燈火通明,好幾輛馬車停在太子府門前。看著規制,都是朝廷內大員的馬車。
“我們走后面吧。”池文茵此時并不想和周國的大臣打招呼,免得他們又開始胡亂猜測。
馬車繞到了太子府后門的小巷子里,池文茵從馬車上下來,眼神瞥過的一眼之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