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將那個匣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可是卻沒有任何收獲。
晨曦破曉,陽光給處寒冷冰窖的大葉城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外衣。
大葉城的很多坊內,都開始免費分發冬衣給那些窮苦人,一輛馬車經過,坐在馬車外的那人,看著人們領取了冬衣臉上的笑容,眼眶濕潤了。
要是很多年前,在遷徙的途中,有人能給予他們幫助,他的很多至親和朋友都不會死了。
“夫人,你做了件好事。”衛子詹對著馬車里說道,此時的池文茵沒有回答他,而是拿著那個匣子在鼓搗。
衛子詹看著池文茵坐在那里,外面的陽光從馬車簾的縫隙照進去,照在她的臉上,越發顯得她臉色柔和。
對別人的溫暖,自己卻不自知,衛子詹笑了笑,繼續看著外面。
馬車一路到了商行,拓跋詡一夜都沒有睡好,看到池文茵一切如常,這才放下了心。
池文茵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拓跋詡,拓跋詡聽著,一言不發。
“我說要去皇宮給姑姑請安,這才出來。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懷疑卓魯沐兒就是削金首領,他極有可能知道你在這里。”池文茵推了推眼前的拓跋詡,說道,“你快點離開吧。”
拓跋詡攥住了池文茵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要走一起走。”
池文茵被他的目光給燙了一下,她猛然張開雙臂,摟住了拓跋詡,把頭靠在了他的懷里。
“我們經歷了那些年,才在一起,不能就這么分開。”拓跋詡用更大力氣將她摟緊了,在她頭頂喃喃自語,“我不走,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池文茵眼睛顫抖,眼眶中晶瑩的淚水閃動,她使勁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這里有個東西,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打開。”池文茵從袖子里拿出了那個匣子,遞給了拓跋詡。
拓跋詡接過來看了看,說道:“我看看,但是不一定行,這方面我可不如你。”
池文茵一把拉住了拓跋詡,走到了坐塌旁。
呂一煮了熱的茶從外面端進來,就看到拓跋詡擺弄著這個小匣子,池文茵在一旁湊過去腦袋看著。
呂一將茶杯放在了案幾上,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池文茵倚在拓跋詡的身側睡著了,她眉頭松開,樣子是最近都沒有的安靜。
拓跋詡將池文茵抱了起來,他踩著屋內被窗棱分隔開一塊一塊的光線,接著腳底下木制樓梯響起了吱呀吱呀沉穩的聲音。
到了二樓,拓跋詡將池文茵放在了榻上,池文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他,微笑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過去。
一夜沒有休息好的拓跋詡也躺在榻上,他的雙手擺弄著那個盒子,一會,盒子落在了榻上,屋內有輕輕地鼾聲響起。
冬季的大葉城,即使太陽高懸于天空中,也讓人冷的直哆嗦。
池文茵睡著,身體冷的蜷縮了起來,拓跋詡感受到了她的動靜,將她摟進了懷里。
池文茵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蹭了蹭,她的鼻息探進了拓跋詡的脖頸,溫熱的喘息如羽毛般輕輕拂在人的心上。
拓跋詡睜開眼睛,伸手抬起了池文茵的下巴,湊了過去。
池文茵陶醉在了眼前纏綿的氣息中。
蕭羽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呂一在門口,朝著樓上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已經聯絡好了曲池國的人,他們要求必須要拿著地圖去驗證真偽,才能給定金。”
呂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等一下娘娘醒來了,你向她稟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