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后,蘇念咳嗽了兩聲,手端著茶水走進屋,打趣說道:“咳咳,瞧我們慧姨多開心,梁伯以后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要天天逗慧姨開心才是啊。”
蘇念將茶水遞到安慧娘手上,安慧娘側臉突然出現了塊紅暈,蘇念繼續說道:“咦,慧姨害羞啦。”
“哪有,定是你看岔了。”安慧娘笑著瞪了眼蘇念,接過她手上的碗,喂給梁伯仁喝。
梁伯仁喝完后,緩了會看向蘇念說道:“是是是,念念說什么都對,往后梁伯一定爭氣,讓你跟慧娘過上好日子,保護你們。”
“嘿嘿,梁伯保護慧姨就夠了,我才不要梁伯保護呢。”蘇念笑道。
梁伯仁被蘇念逗樂,說道:“小猢猻,你不要我保護誰來保護你啊,淘氣。”
“當然是自己保護自己咯,還有梁伯和慧姨。”蘇念回應說道。
梁伯仁看蘇念,就像在看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說道:“就你這小身板,別回頭被人欺負了找我跟你慧姨哭鼻子啊。”
“大人才不哭鼻子呢,哭鼻子那是小孩子家的事。”蘇念繼續說道。
梁伯仁一下坐直身子:“呵喲,念念,你真是越來越淘了。”
安慧娘坐在一旁不說都聽樂了,打斷二人說道:“好啦好啦,再說下去菜都要涼了。”
“走,吃飯去!”
安慧娘站了起來,拿起衣裳來到梁伯仁跟前,蘇念與梁伯仁對視了一眼,梁伯仁那眼神好似在說“你瞧瞧,生氣咯,不耐煩咯。”
“女人心,海底針吶。”
蘇念很快走了出去,沒有待在屋里頭,緊接安慧娘也扶梁伯仁出來,三人一起坐在庖屋用餐。
用飯過后,趁天還沒黑,蘇念將針線籃和剪刀搬到了院子里頭,坐在地面臺階上,一邊剝著橘子,一邊哼著小曲兒,吹著秋季的涼風格外清爽。
安慧娘扶著梁伯仁本打算進屋子的,看見蘇念在做針線活兒,饒有興致參觀。
梁伯仁好奇問安慧娘道:“念念何時學會了針線活兒,怎的之前從沒見她動過。”
“也就這些天的事,若不是因我身子不濟欠下了稅銀,也不知道念念還有這等手藝活。”安慧娘回應說道。
說著突然想到了老茂頭等人對蘇念的評價,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今個兒在市集就是靠這小包,我們才能順利的還掉稅銀,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還完。”
“哎,家有此女乃之幸,真不懂蘇家當初為何要把念念送走,可惜了。”梁伯仁突然想起當年還是嬰兒時的蘇念,感嘆道。
提到蘇家,安慧娘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轉移話題說道:“走,我們瞧瞧去。”
梁伯仁點了頭,與安慧娘一起來到蘇念跟前。
蘇念隱約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便猜到是安慧娘和梁伯。
轉頭站起身望向安慧娘和梁伯仁,說道:“慧姨,梁伯。”
梁伯仁瞇眼笑著,指著蘇念手中的手工包道:“念念何時學會了針線活兒,來給梁伯看看。”
“也就這幾天隨便弄著玩玩,賣個小錢貼補家用是沒有問題,嘿嘿。”蘇念隨口回應。
卻不知這隨口回應,讓安慧娘和梁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