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衛溪補的走狗。呸!”
余尚香終于反應過來,能這么恨他入骨的必是吳派門下的那些小人!
都說黨閥之爭朝不保夕,成王敗寇一念之間。本以為依附了尤派這棵大樹可以安穩一生,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等來了現世報。
“真要咬文嚼字起來,這走狗嘛談不上,畢竟我們江家只是捎帶幫個忙。怪只怪你兒子倒霉,有眼無珠,正好自己撞在刀口上。”
此話一出,余尚香頓時明白眼前之人到底為誰,這形容相貌倒是與傳說中一般無二,只是沒想到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果真是比他的祖父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一個蓄謀已久,好一個一箭雙雕。借打壓我兒子揚名立威,借滅我余府滿門行官商勾結。能打得這一手好算盤,看來你就是江無雙了。”
江無雙這個時候才從樹影下走出來。
一襲紫衣被撩人的月色勾勒分明,一身殺氣被送徐的夜風描摹仔細。
“余大人不愧是余大人,明察秋毫,晚生佩服。”
“余某不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豈能容你草菅人命!”
余尚香心中暗暗篤定,江無雙就算再惡劣也不至于將他就地正法。要是隨便死了一個朝廷命官,圣上一定會追究到底。
可是余尚香終究沒有料到他的如意算盤到底還是打錯了,只聽江無雙不緊不慢地說道:
“余大人會意錯了,不是我草菅人命,而是大人你東窗事發,故而攜帶家眷連夜奔逃才是。”
奔逃?余尚香腦海中一片空白,可是片刻之后他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原來這出戲本子早已經為他寫好了,就算他今夜僥幸逃脫不死,只怕第二天朝堂之上也有一番波瀾干戈等著他自投羅網。這個江無雙的所作所為真真是把他往死里逼。
“哈哈哈哈!原來你們早就里應外合把這戲本子都寫圓了。先給老夫扣下罪名,再來個人去樓空死無對證。江無雙啊江無雙,你這名頭果然不是白得的。栽在你手上,算你狠!”
“江某也想過籠絡大人,只可惜大人油鹽不進,否則今天江某要拜會的可就是別人了。”
“江無雙啊江無雙,你別太得意,老夫雖然斗不過你,但是老夫的世侄早晚會替老夫全家懲奸除惡,出了這口惡氣!”
“大人所指可是陰家?”江無雙一聲嘆息,“說到那位世侄,過不了多久只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你,你到底還做了什么?”
江無雙的精于算計讓余尚香出了一身冷汗。
“想知道嗎?”江無雙做了個鬼臉,“偏不告訴你。”
“你!”
“余大人,執念太深可不是好事,況且寄希望于別人,還不如寄希望于自己來的實際。有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這話送跟你,希望你棄惡揚善,改邪歸正,來生做個好人。”
“好一個巧言令色,好一個強詞奪理!”
“眼下江某唯一能向大人保證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讓你們全家走得體面。”
余尚香自知今日必定殞命江無雙之手,不由得棄了劍仰天一笑。
“生又何妨?死又何懼!衛溪補!江無雙!你們兩個小人!不得好......”
不等余尚香見一個“死”字說出口,江無雙揮手施針,余尚香夫婦應聲倒地,瞬間沒了動靜。
夜色中只見江無雙冷冷吩咐道:“利索點,把這里給我仔細收拾干凈。”
“是!”
黑夜中一班影子這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