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馮拉特將軍直接的提示,盡管他并沒有揭露安德·奧雷德的身份。
奧雷德在一旁笑了起來,他有意考教周衛國的心性,“將軍,我尊重您,自然得給您面子,只是您很清楚我的性格的,如果周拿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不會輕易把他想要的東西給他。”
馮拉特笑道:“我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斷,周都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是最好的!”
“周,我早就聽馮拉特將軍提到過你,我認識的馮拉特將軍一向沉穩,很少有高度贊揚他人的言論,可是在他的口中,對你卻是贊不絕口。”
“我聽馮拉特講,在中國中央軍校第九期畢業的實兵對抗演習中,你曾率領九個人的隊伍橫穿西軍封鎖線十數里,然后直插西軍總指揮部,并俘虜了馮拉特在內的一眾高級將官?”
奧雷德直言不諱地問道。
一旁的馮拉特夸張地怪叫起來,“奧雷德,你個混蛋,在周的面前一點也不給我留面子的嗎?”
說完,馮拉特和奧雷德對視了一眼,一起大笑起來,在笑聲中,奧雷德等待著周衛國的回復。
周衛國知道這不是謙虛的時候,德國人也一向不喜歡虛假的謙虛。
再加上他的確需要證明自己的特種作戰理論,甚至用以換取他需要的東西,于是周衛國便點了點頭道:“是的,奧雷德先生!”
“那么我想知道你對自己的那次行動作何評價,是一次大膽的僥幸?還是一次盲目的幸運?”
周衛國不卑不亢道:“奧雷德先生,如果我說這只是軍事戰術的一次大膽運用,在行動開始之前,我已經有相當的把握取勝呢?”
“哦?”
“戰爭中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性,懸殊及巨大的勝利往往伴隨著精妙的戰術,而對于特種作戰這種膽大包天的戰術而言,你盡可以低估它的勝算,認為這無異于自取滅亡,根本沒有可能實現,你也盡可以高估它的勝算,認為這是一把無往不利的暗劍,一旦出手必將石破天驚。
對我而言,這并非僥幸與盲目,而是出于對自身實力與戰術自信,進行的一場足以扭轉戰局的軍事行動罷了。”
“就像是步兵的對陣那樣尋常?”
“是,只是與常規主力部隊的作戰又有本質的區別。”
奧雷德頓時來了興趣,“周,可以詳細的和我說一說你口中所謂的特種作戰戰術嗎?我現在對你所說的這種戰術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不遠處的馮拉特朝著周衛國點頭示意。
欲得先舍的道理周衛國自然是懂的,他笑道:“奧雷德先生既然感興趣,自當知無不言。”
于是周衛國便就著自己在軍校所寫的特種作戰理論的核心部分,給奧雷德口述了一遍。
全新的軍事理念把奧雷德雷的不輕,直到周衛國徹底口述完,奧雷德興奮得幾乎快要跳起來,看那模樣,似乎想抱著周衛國狠狠的親上兩口,他怪叫道:
“周,馮拉特將軍說得不錯,你實在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軍事天才,其實你口中所提出的特種作戰理論思想,倒是與我這兩年研究的步兵奇謀作戰思想有不謀而合之處,只是我沒有想到,這種全新的軍事領域作戰思想,在這在你這里居然已經得到了如此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