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開笑了,生生被柳儷的強盜論給氣逗笑“你們可真不愧是嫡親的師兄妹,一個什么都敢做,一個什么都敢想。”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云開也沒打算非得跟一個邏輯如此清奇者過多辯論“算了,我來也不是為了同你掰扯這些沒用的廢話。柳儷,我剛回宗門,頭一個便來看你,是來替你實現心愿的。”
“哼,我的心愿就是殺了你,你現在便可以自盡了。”
柳儷要不是知道自己如今根本打不過,早就直接動手了,哪里會信云開的胡言亂語。
“不,在我心里,我可沒那么重要。”
云開搖了搖頭,篤定無比“比起弄死我,難道你不是更想弄死洛芊畢竟要是沒了洛芊,你師兄便不會再沉迷別的女人,你才有機會取而代之呀”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柳儷的內心,只是瞬間,她便從原本毫無理智的瘋狂尖銳形象,頓時回到了原來的優雅溫婉。
“取而代之,那我可得好好聽聽,這一回云真人不知又有何高見”
重回理智一面的柳儷,倒也并不在意自己極端的另一面被云開看了個徹底。
她不過是有病而已,多好的真實理由,對于一個有病的同門,不管做出什么反常之事來,宗門怎么能太過計較
“柳真人,現在的你,可是做得了主”
云開頗有興趣地觀察著瞬間又變了個人般的柳儷,大概也看得出這些年柳儷應該雖有意放縱自己的分裂。
既然敢有意放縱自身精神上的這種分裂,便說明柳儷有著絕對的把握不會讓這種分裂成真正阻礙到修煉與晉級。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仗劍峰的這位柳儷真人,怕是并不僅僅只是她所以為的膚淺。
“自然做得了主,不然現在我們也不會這般面對面心平氣和地說著話。”
柳儷溫柔一笑,倒是主動提及到了秦天“其實,師兄去三界淵冷靜個百年,也沒什么不好,至少這百年間洛芊那個狐貍精可沒機會迷惑、影響到師兄。雖然我與你之間本質上還是不可能成為朋友,但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偶爾合作一下也是無妨。”
“這樣,自然再好不過。”
云開微一點頭神色不變,也看不出到底有信了幾分,只是繼續說道“十天后,便是曉辰宗給我們南華宗最后的期限日,這事柳真人應該也清楚。洛芊污蔑我大師兄向勇殘殺曉辰宗核心弟子,以至于給我們南華宗帶來如此在在的一場禍端,我覺得,不論柳真人與我之間有什么恩怨矛盾,總歸咱們都是南華宗人,再如何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有人這般給宗門栽贓引禍。是以,不論十天后將會如何,我都得在此之前殺了洛芊這種無恥禍害祭旗。殺人的事,我來,洛芊的具體下落,便得需要柳真人費心了。”
聽到這番話,柳儷美目動人“聽著的確很讓人心動,不過我可是聽說宗門那些人因為得知洛芊與師兄的關系,甚至都懷疑曉辰宗的所作所為與我師兄有所關聯。你想找出洛芊,到底是為了殺人祭旗,還是為了拿洛芊去威脅我師兄呢”
不得不說,優雅溫婉時的柳儷,連智商都是翻倍的。
她也并不在意宗門對師兄的看法,說到底師兄是整個南華宗的最高戰力,且更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宗門高層那幫子廢物還能把師兄怎么著
說破了天,修真界就是強者為尊,哪怕師兄如今還在三界淵,那些廢物也就是口頭上斥責師兄幾句,若是師兄就在宗門,只怕連屁都不敢多放。
但宗門若是抓了洛芊那不要臉的賤人去威脅師兄的話,這對師兄可不是好事,指不定還真會害得師兄栽個大跟頭。
哪怕她再想弄死洛芊,但最為看重的還是師兄,可不想因為一個洛芊而再次牽連到師兄。
云開徑直反問“用洛芊威脅你師兄難道你師兄真與曉辰宗有所勾結,洛芊誣陷我大師兄,禍害宗門一事,當真與你師兄有關”
柳儷微微一怔,很快道“當然沒有,我師兄可不是那樣的人。他與是南華宗人,就算再不喜歡你們落霞峰人,也犯不著拿整個宗門存亡為代價。”
云開再次反問“既如此,那我拿洛芊威脅你師兄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