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師叔,這種事宗門的確沒義務補償。”
葉子路笑得有些勉強,總覺得落霞山這位寧師叔是在故意映射著什么。
論起來云開這事頂多也就是個人恩怨,宗門能幫著查明真相、揪出兇手就已經極好,哪有什么義務對受害者進行補償。
除非是為宗門利益而受傷或死亡,不然的話誰做的找誰賠,找不到人便只能怪自己倒霉。
“哦,原來是這樣。”
寧哲盯著葉子路,極其認真思考道:“云開碰上了這么大的事受了不小驚嚇,如今兇手還跑了,人都找不著。宗門沒義務補償的話,想必你們仗劍峰到底不同,肯定會好生安撫安撫她這受到驚嚇的幼小心靈?”
“寧師叔說得極是。”
葉子路臉上的笑都快有些撐不住,合著寧真人從頭到尾就是在給他下套子呀。
執法堂訛不了,宗門不好訛,真正的目標果然只是他們仗劍峰。
誰說落霞峰寧哲真人剛正不阿來著?
這分明是眼神不好吧!
“子路不愧是仗劍峰這一輩的大師兄,果然當得起這份表率!”
寧哲一本正經地夸贊,還頗是誠心:“好了,你先回去忙你的,我還有幾句話要跟云開說。”
“子路告退!”
葉子路還能怎樣,當然只能是聽話的先行告退。
走時,他悄悄看了一眼邊上的云開,小姑娘那一臉不喜不尬的沉穩,倒是打心底里頭讓他服氣。
“老師,你其實不必這般為我出頭得罪人。”
葉子路走了,再無旁人時云開對寧哲自然親近了不少。
不論是與江堂門爭辯,還是最后坑了葉子路一把的補償,對她自是好事,可對寧哲的身份來講卻有些得不償失。
“你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有時總喜歡想太多。”
寧哲說道:“老師又不傻,順便做這么點小事還能把自己給坑了?修士修心修性,但亦講究隨心隨性,凡事都須把握好尺度,找到那個最適合自己的節點便好,切莫鉆了任何極端而不自知。”
這幾句話是解釋,更是點撥,云開聽懂了,更加聽進了心里。
“多謝老師指點,往后我會注意的。”
以往還不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毛病,或者壓根就不覺得這是一種毛病,但如今踏上修行路,很多東西的確截然不同起來,也不能再如從前一般簡單蓋過或忽略。
須知,于修者來說,每一次突破晉級的過程中,再微小的差池也能導致滿盤盡輸,甚至身死道消。
從本質意義上來講,云開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還沒真正過度成為合格的修士,思維方式同樣如此,要學習改進的地方還有太多。
而這樣的時候,寧哲的及時指點便顯得格外珍貴。
“往后我每個月無特殊情況的話,月中、月尾都會去書閣一次,你在修煉上有任何問題到時都可問我。”
寧哲想了想,干脆主動以這樣的方式為云開提供單獨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