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那我就更不能讓沐師姐跟你走了!”
云開才不怕程章的威脅,當下嗤笑道:“我聽說洛家有個叫洛芊的女修不久前受了重傷,洛家人正四處替她收集各種天材地寶治傷。沐師姐的師兄,你要去洛家送溫暖就自己去,可別再折騰沐師姐身上那點所剩無幾的東西了,好歹沐師姐也是你們掌門之女,你就真一點兒都不擔心做得太過會得罪人?”
“沐清可,你就一心一意要跟這樣的女人做朋友?為了她這個所謂的朋友,不惜讓我這當師兄的由著她污蔑詆毀?”
程章懶得再看云開,冷冰的目光死死瞪著沐清可,想要直接看透沐清可的真實想法。
“咦,難道我又說錯了什么嗎?”
云開直接擋在沐清可面前,根本不給沐清可出聲的機會:“劉真人,譚真人,你們兩位評評理,難道沐師姐她師兄現在就打算回棕州嗎?”
“兩位真人勿怪,我家小師妹平日被師尊寵慣了,說話做事隨心所欲得很,但并無冒犯之意,還請兩位見諒。”
寧哲抬手阻止了云開,由他親自向兩位金丹真人解釋,并表明歉意,態度十分友好。
“無妨,寧道友小師妹天真爛漫,無海真君疼寵多些也是正常之事。”
譚真人可不會因為寧哲與云開公然為難程章,便對他們有意見,畢竟他與程章也不過是臨時合作關系,隨時可以散伙。
劉真人雖沒有出聲,但亦是微笑點頭,表示附和。
這會兒功夫,劉真人才猛的意識到,云開竟是當年那位秦天真君收下的記名弟子,而后才被無海真君正式收為關門親傳弟子的天漏之體。
這才三年多吧?這姑娘竟已經是筑基中期的修為,天漏之體豈不早已經徹底好了?
連天漏之體都得能修復,足以說明無海真君的手段與能力有多驚人,同樣說明這個叫云開的女修運道之強以及受寵愛的程度。
劉真人此時心中有多震驚,對于云開與寧哲這幾人便有多顧忌。
為了一個程章,根本不值得他公然與這幾位為敵,更別說程章也就是被扒了幾層假皮,受了幾句嘲諷奚落罷了,根本沒有什么實際性的傷害,更別說性命之危。
“南華宗宗門大比即將開始,到時兩位真人若有空的話,正好可以帶貴宗弟子一并過來做客,屆時,寧某一定親自盛情款待!”
寧哲當下回報兩位真人的大度,熱情邀請兩人前往南華宗做客,也算是一種明確的示好。
劉真人與譚真人見狀,立馬接了這份邀請,幾人頓時有說有笑氣氛極佳,直接將程章這個唯一不和諧的存在給“不小心”忽略掉。
“兩位師姐也是一劍門與玄紫門的弟子?”
云開不知何時已經與譚真人他們帶來的兩名女修搭上了話。
“可不敢當姑娘這一聲師姐。”
其中一名粉衣女修連忙說道:“婢子是劉真人的侍妾,姑娘喚我玉蝶便可。”
“婢子是劉真人侍妾,姑娘可喚我香蕪。”
另一名黃衫女修緊跟著報了名姓。
難怪這兩人從頭到尾都不曾主動說過一句話,卻原來竟都是劉真人的侍妾。
以她們這樣的身份,著實可不敢讓元嬰真君的親傳弟子喚她們師姐。
“呃……”
云開愣了愣,隨后轉頭便朝劉真人說道:“劉真人還真是憐香惜玉,走到哪里都不忘帶上兩位美妾。”
劉真人被個小姑娘突然這么一說,頓時也有些尷尬,下意識地解釋道:“讓云仙子見笑了,玉、香蕪伴我多年,資質雖說有限,總歸也有苦功。聽程道友說,曾有人在西海海底找到過洗靈草,所以我才帶她們前來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