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她是最合適的?你知道她什么筑基的嗎?光是雷靈根有什么用,她總共才修煉了幾年,就這么急沖沖地扔進雙陸湖,你真當雷靈根是免死金牌?”
無海直接懟了過去:“我才是她的師父,我不比你們更清楚她到底合不合適?”
這話一出,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沒法再勸。
畢竟,他們總不能強行讓人不顧自己性命安全吧?
如此一來,便不再是名額不名額的問題,到時人家小徒弟當真在里頭出了事再也出不來的話,他們這些人可沒地方再替無海尋個一模一樣的徒弟。
況且,無海這話的確也有道理,沒人比無海更了解云開三年后到底合不合適進雙陸湖。
若是云開到時連自保都不夠,又何談配合互利于其他隊員?
見眾人都不再說什么,無海笑瞇瞇地說道:“不過,我家小徒弟雖然不會去雙陸湖,但倒可以讓她多弄些精純雷擊力符出來。只是這活可不輕松,也頗是耽誤功夫,所以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多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在云開不去的情況下,無海的提議是個相當不錯的補充,立馬便得到了真君們的贊同。
至于無海開口替他小徒弟要報酬,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誰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換成他們,也不可能讓自家孩子白白付出。
是以,在云開完全不知情之際,無海已經替她接下了一比報酬豐厚的生意。
至于耽誤點時間功夫的確無法避免,但與此同時,對云開來講也是一種修煉,并不會真正影響到什么。
隱靈宗新晉元嬰大典一連辦了五天,五天之后,賓客們這才陸續開始離開。
這五天里,云開依然沒有露面,穩當當地在莫望的煉器室中繼續守爐,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對于疼痛忍受程度的極限,也一次次地加深著與即將成形器物之間的感應關聯。
吳盡在元嬰慶典正式結束后,便跟著自家宗門大隊伍一起回了南華宗。
臨走前,他將已經查到的東西封印起來,照著云開提前交代的意思寄存到了程詞手里。
等云開忙完自己的事后,自然會去程詞那邊及時取走所需消息。
云開沒走,無海也不可能走,師徒兩個都扎根在莫望的洞府一步不離。
又過了整整十天,此時連莫望真身都不再離開煉器室半步,親自監守,隨時等著最后器成的最佳之機出現。
“你這徒弟,當真是一次次突破我的預期。”
莫望蹲爐,無海在邊上陪同順帶護法,越是到了最后便越是大意不得,是以兩人都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但此時,莫望著實忍不住與無海分享自己內心的震撼:“你知道你徒弟在守爐的這十多天里,且還是無意識的狀態下做了什么?”
“她不是一直都照著你的要求吩咐行事?還能做什么?”
無海自是不知。
他又不是器爐之主,更不清楚莫望具體的煉器程序,哪里知道云開額外做了什么事。
不過,聽莫望這語氣,肯定不是什么壞事,所以無海倒是并不擔心。
“她修正了一絲器爐內的運行漏洞,雖然那點兒漏洞本就是在允許的范圍內刻意保留,但她不僅發現了那絲漏洞存在,并且還將漏洞修正到了最低程度。”
莫望看向蓮臺上的小小身影,心道這要是他的徒弟該多好。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就是那么一瞬間而已,畢竟莫望還是十分清楚,自己到底不似無海一般,連天漏之體都有辦法整治好。
所以,就算早早把人搶到還不是與秦天一般只能是掛個名閑置起來,根本沒辦法讓一個廢體有機會成為為真正的天才。
“哦,這樣呀,那就不算什么。”
無海嘴里說著不算什么,語氣卻格外得意洋洋:“你是不知道,當初麻桿因為天漏之體始終無法成功引氣入體之際,就能夠靠自己琢磨嘗試、不斷調整引風術,最終成功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