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邈完全不給對方面子,說這話的時候用一種很惡心,幾乎要把李蓉兒扒了的眼神。
就這么直勾勾惡狠狠的盯著她身上不可言說的某處。
讓李蓉兒嗷的一嗓子就爬回自己的下鋪去,再也不說啥話了。
“越是搞破鞋的女人越愛占便宜,越愛沒事整事。
現在都新社會了,提什么奶娘啊?我怎么懷疑這搞破鞋的女人,那個娘是那有錢人家養的那些連小妾都算不上的玩意兒啊。
不然你們看這個破鞋就這般的做派,裝模作樣的就像當年那揚州瘦馬似的!”
一位穿著中山裝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狠狠地剜了一眼那李蓉兒。
她出身就是資本家,不過幸虧她聰明,嫁了一位八輩兒貧農卻很有本事的丈夫。
每天忍受著丈夫那不衛生的惡臭和滿嘴的罵罵咧咧,更別說倆人在一起生活完全沒有共同語言,這樣她還得夾著尾巴過活。
對丈夫那一家人極盡的討好,對丈夫的事業,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各種出謀劃策。
但即使是這樣就她這孩子,還又瞧不起她的。
只是那個瞧不起她的崽子,被她大公無私的整到鄉下當知青去了。并因此博得了在這個家族的美女。
好在到唐市的路途并不遙遠,接下來車廂里一直風平浪靜的,那個黑胖的男人就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完全沒有跟這個李蓉兒發生了什么,還要跟著去照顧的想法。
李蓉兒眼睛紅彤彤的,眼淚就那么一直要掉不掉的窩在下鋪里,她現在后悔了。
如果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在上鋪,最起碼沒人看我看這么清楚。
真是丟人,好丟人,所以一直到火車出站,在這個過程中,這位竟然都沒出車廂。
吃飯的話也是啃啃僵硬的窩窩頭連水都沒喝,廁所也都沒去。
看來她真的是被李浩邈剛剛那句話給嚇到了。
說來有些奇怪,你以人為善的時候,偏偏有些惡人老是蹦來惡心你。
而如果你完全不給對方面子要以惡制惡的話,他們就跟耗子似的,縮在老鼠洞里出都不敢出來。
偶爾碰到了還會對你極盡巴結為能事,所以說這種人真的從來都不能給她臉。
……
“九哥覺得唐市怎么樣?”說實話,百里麗娜下火車,真的把腳踏到唐市的土地時。
心下失望極了,這所謂的唐市說是說是市區,但其實還比不上這二十一世紀農村經濟發達的小鎮看著繁華。
甚至說現在的唐市跟原身記憶中的也破敗了太多。
“就這樣吧,無論怎樣也比不上帝都。
但總比咱們那兒的縣城好,最起碼這里能拿票換各種你喜歡的玩意兒。
好了,咱們都可以先找個旅館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再去你說的地方,我先探探路,把那地兒記熟再想法把貨整走。”
百里麗娜卻搖頭:“我看咱們先去吧,我記得就是那個地方不遠處也有旅館和招待所的。省得夜長夢多了。”
李浩邈點頭,瞥到某處,一閃而過的白影時,陰鷙的瞇了瞇雙眸。
“那成媳婦兒,我聽你的,咱們出發吧!”
正好想辦法把那貨甩了,而后再找機會好好的給她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