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出錢,兩個人在天鼎閣住下。
陸離神神道道地讓人帶他去煉丹爐,夏薇便躲在房間里畫符。
先前因為沒錢買材料制作傳音白鳥,從外出歷練開始,她跟師門就沒什么聯系。
說起來,她現在連師門那些前輩究竟什么修為都不甚清楚,除了那幾個罰過她的長老還有教導過她的師父,夏薇空長了一身年歲,其實沒跟幾個人交流過。
夏薇執起狼毫筆,深吸一口氣,筆走龍蛇,紅色的朱砂在符箓上穿成詭異的畫符,一筆勾勒完成,潔白的符紙臟兮兮地躺在桌面上,什么都沒發生。
“......不是吧。”夏薇審視一下符文,她畫得沒什么毛病啊,簡直是教科書式的鬼畫符,怎么不靈驗呢?
她擰著眉毛,朝符文里注入了更多的靈力。那張普普通通的白符紙終于震顫起來,化作了一只小小的白鳥。
她面上一喜,成了。
趕忙催動傳信白鳥留言。
只是她的傳音白鳥傻兮兮的,沒有化作流光飛走,而是揮舞著翅膀在屋內轉著圈圈,最后晃悠悠地飛出了屋門。
夏薇有點擔心自己的白鳥會被哪個頑童打落,只好跟在白鳥后頭。
那鳥竟然飛著飛著,領她到了天鼎閣后院一座假山前頭,然后繞著那座假山開始轉啊轉。
夏薇跳起來想要夠著那只白鳥重新放,它卻像是有靈智一樣飛得更高了些。
“你在做什么。”背后突然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嚇了夏薇一跳。
一個身穿灰袍的瘦削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夏薇身后,像是幽靈一般踩著她的影子。
夏薇感覺如芒在背。
她回過神,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紅皮膚,面色陰沉的禿子,他手里拿這一把竹枝掃帚,看是在做清掃工作。
“我放傳音白鳥同師門聯系,不知怎么回事,它引著我飛到這兒來了。”
“天鼎閣后院不對客人開放,還請快些離開。”男人抬手,那只白鳥便被靈力牽引抓到他手中。男人直接將白鳥捏散。
夏薇才想罵,那男人又開口了。
“不要再天鼎閣內催動紙符類法術,出不去的。”
她只得忍了脾氣,朝男人施了一禮,“多謝前輩指點。”
她朝著后院外走出的時候,才發現這男人不是個徹底的禿子,腦后還流了一條奇奇怪怪的稀疏小辮子,不知是不是她眼花,總感覺對方的小辮子毛絨絨的,不像普通的頭發。
夏薇又做了幾只傳音白鳥,特意跑到東牙城城門口放的。負責守衛的東牙衛一個個眼神奇怪地盯著她看,夏薇當著這些人的面留傳音。
臨近正好輪到休息的東牙衛開口嘲笑她,“還邪修呢?東牙城有子虛大人鎮守,邪修早便喪膽而逃了。我在這兒駐守了五百多年,一個邪修都沒見到過。”
夏薇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