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又是三年。
不知道桀用了什么辦法,這三年,她始終無法回去。
夏薇不管腦海中桀的催促,只安靜地坐在那兒。
季寧淵在修煉,她也在修煉,兩個人就這么相安無事地待在一起。
時間就這樣拉長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
這片紅色的海棠花海,意外地不會開敗,每一次修煉間隙睜開眼睛,都是一種享受。
相比于她的悠閑舒適,桀則完全是另一種狀態。
他越來越不耐煩,如果他能有手有腿,夏薇毫不懷疑他會自己出來畫陣。
這樣想來,桀當初其實是自己畫過陣的。
夏薇想起了那道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
她站起身,活動幾下僵硬的身體。
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和當初看見的桀有幾分相像呢。
說來也巧,在夏薇起身的一瞬,閉目修煉的季寧淵睜開了眼睛。
見到夏薇,他不由欣喜,“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聽你這如釋重負的語氣,對我其實沒有多少信心啊。”太久沒有同人交流,夏薇開口的聲音顯得十分沙啞。
“不管怎么說,你還活著。”季寧淵起身,“你又來找我,是有了什么新想法?”
“你恢復的如何了?”夏薇不答反問。
“自然是妖丹圓滿,妖力充沛了。這回你再想做什么事,我都可陪你去闖闖。”季寧淵難掩得意。
“那你看看我現在是什么修為。”她能察覺出季寧淵的修為,也不過是人修仙境。
三年前跟她是個平手,如今又過了三年,夏薇根基早已穩固,季寧淵甚至都無法看出她修為深淺。
“你這是修了什么邪術,修為竟增長得這么快。”
“不是邪術,是一場大造化。”夏薇面不改色,“如今我找你,便要將這造化也送你。”
“你送我一場造化?”季寧淵不由嗤笑。
夏薇也不辯解,只拿了張紙出來。
“這是什么?”
“陣圖。”夏薇將畫紙遞過去,“你不信,我便親自為你演示一番。你這地方鐘靈蘊秀,海棠花四季不敗,想必地下靈脈品級不低。”
“你這陣能抽取天地靈氣歸為己用?”季寧淵皺眉。
“自然。”
〔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我在幫你啊,季寧淵是塊難啃的骨頭,若不將他情緒安撫下來,他會乖乖入陣讓你祭煉?
〔都是你非要等!按他先前的修為,以你我如今的實力,豈不是分分鐘鎮壓他。〕
我雖與你合作,但并不想傷害他。
夏薇一心兩用,觀心術將桀懟得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