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里似乎有些他不太明白的深意,這并非是單純的異性之間的搭訕,里面有太多他沒讀懂的問題,泉祐一還沒找到他們對應的答案。
但談話還在繼續,一口飲閉,女人的笑容愈發深刻,紅唇接著開口,
“告訴我小可愛,你平時的職業呢?在哪里工作?”
“?”
泉祐一微微皺起眉頭,這樣不對勁的話題讓他疑惑的目光低下一點,撞進那個女人滿是笑意的眸子里,有點沒有明白她話語之中的含義。
他目光中的疑惑實質性地傳遞下來,被那個女人捕捉到。
讀懂男人眼神意思的一瞬間,女人露出了一點訝異的表情,不過很快,她的笑意愈發明顯,眼睛彎成一彎,露出她潔白的牙齒,緊接著,她笑著說道。
“小可愛,你連這個聚會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嗎?”
聲音不算大,但那樣的女性笑聲卻如同數學題的提示一樣,讓泉祐一突然想到了什么,是那些之前看見卻并未深思的場景。
他轉過頭去再次打量四周,只不過這次觀察的對象從周圍的裝飾設施轉變成了下方的年輕人們。
細細打量過后能發現,他們其實分為兩類。
一邊是被邀請而來的,不屬于上層圈子的年輕人,拘謹的,小心翼翼的神色是他們的標配。即使是外面再出色的人才,被上層圈子里如狼似虎的繼承人們注視觀察著,任何動作都必須謹慎。
雖然泉祐一同樣屬于此類,但從表現上看來,和他們還是有些格格不入。
理由似乎可以歸咎于他根本不清楚這樣的宴會是做什么的?不過知道了也沒有什么所謂,二條、三井在他面前都沒什么不得了的,對于這些他倒是沒有什么慌亂的。
另一類則是原屬于上層圈子的,來此挑選合適獵物的年輕人們,他們迎上那些想和他們認識的人,將那些獻媚的,謹慎的人才的信息全部掏空,細細品嘗過后再決定要不要將他們“吃下去”。
如此,泉祐一算是明白了,所謂的“花之饗宴”只不過是提供給那些上層年輕人的“獵場”,無論是下層的人才還是上層的繼承人們,在此都能或多或少的收獲。
二條給予自己入場券的目的可能是覺得泉祐一做租借男友這樣的工作不大行,所以提供了另外一條更有前提的路?
理由暫且不清楚,泉祐一也不會去問,不過突然知道宴會全部底細的他變得興致缺缺。
對那樣的晉升道路姑且還沒有太多的興趣,泉祐一無奈地收回視線,只好暫時將這樣的聚會作為自娛自樂的娛樂活動好了。
泉祐一轉過頭來,表情沒什么變化,但深邃的眼睛里久違地可以讀出一點“真麻煩啊”這樣的情緒。
配合著他自然的表情,惹得那個眼前笑吟吟的女性笑意更厚了幾分。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還是如此有趣...
她輕輕捂住自己的嘴唇,說道,“果然,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不過也正好說明我的眼光還不錯.....”
泉祐一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眼前的女人卻已經將遮住自己嘴唇的手拿下一點,修長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嘴唇,緊接著自顧自地對泉祐一說道,
“‘嬌蘭’的水晶口紅一如既往的昂貴,但無論是顏色還是品質都是我很喜歡的類型,只是從上面割下一點點都能讓其他同樣富貴的人感到肉痛,所以平時我都是很珍惜這樣的珍品的...”
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白色的名片,泉祐一順著目光看去,上面除了她的名字和電話以外,其余什么都沒有寫,
“不過你知道,生活中總有一些遇見的東西比這樣的珍品還要貴重不是嗎?”
她魅惑的眸子看向泉祐一英俊的容貌,直直地盯著對方深邃的眸子,緊接著,她將那張名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任由好看的口紅印在它的上下兩側,留下了一個獨屬于女人的,帶著她嘴唇香氣的印記。
她稍稍上前一點,將那張名片放在了那柄別著的玫瑰后面的袋子里,確定已經放好后她將歪斜了一點的玫瑰重新擺正,這才笑著抬頭,提醒似的說道,
“小玫瑰先生,如果沒有更好的人摘下你的話,記得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