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謙司下意識地開口,卻看見泉祐一默契地緘口,掛著淡淡笑意地看著自己。
是的,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你大可先聽完,再嘗試用語言來反駁我”,如果自己這樣急切的話,不是剛好落入他的圈套,證明自己是這樣的想法嗎?
近衛謙司深深地看了泉祐一一眼,這才說道,
“繼續說。”
“另外一種想法想必更簡單,只是內心中不可忽視的,占有欲望作祟產生的極致的憤怒...想要清算,想要那個插足的人付出足夠多的代價....”
“不用擔心,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若是情侶之間沒有一定的占有欲望的話,那便不算是相互擁有忠誠的愛情了....”他的語氣淡淡,接著是一句好像洪鐘一樣的疑問句,
“但近衛先生能告訴我嗎,你來此的目的,是全部因為自己的產生的占有欲嗎?”
近衛謙司張了張嘴巴,一時之間沒有作答,想必自己的內心還在反應和構思答案吧。
可泉祐一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接著說道,
“其實尋求答案的方法很簡單不是嗎?說到底你想懲戒的,是只有我這個討厭的插足者,還是要連同命理一起懲罰呢?”
自己...自己想要懲罰命理嗎?
近衛謙司沉默,自己反問自己。
只是想到要懲罰她,腦海里突然出現的,卻是之前和她的種種對話。
明明當時她的眼睛是那樣灼熱,盯著自己,自己卻絲毫不珍惜地移開自己的眸子,將那珍貴的東西視作平常,所以才不在乎的,甚至連她什么時候跟自己說的話少了都不記得了...
愧疚的,后悔的感覺布滿心底,近衛謙司卻無論如何都生不起一點要懲罰那樣少女的意思...
思緒沒有繼續,因為眼前的男人已經開口了,
“近衛先生,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近衛謙司抬頭,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嗓子涌動之間,許多話語略過,但最后還是吐露不出。最后最后,他只能先閉上嘴巴,說了另外一句和現在主題無關的話語,
“你很厲害,口舌上的功夫下得很足,但正如你說的,我想懲罰你的心思是有的,不會因為你的話語有任何改變。”
這句話有些不講道理,但近衛謙司的確是有能力做出一些不講道理的事情的。
世界上不講道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全部都憤憤不平的話未免太可憐了。
但泉祐一卻笑了一下,攤了攤手,
“近衛先生,我能在話語上壓倒你只是因為你自己都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安和后悔...”
“我在其他方面和你交談不一定能取得上風。其他方面你不會犯錯,或是說即使犯錯了也可以無所謂地忽略,那么今天我所用的話術便沒有一點作用了...”
“但至少現在,連你自己都明白對二條小姐的所作所為是對她有所虧欠的,所以話語上與你辯論的可不止我一個,還有半個你自己...”正在近衛謙司皺起眉頭,有些疑惑泉祐一突然轉變的,對二條命理的稱呼時,泉祐一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所以,即使二條小姐千萬囑咐我不要暴露,但我還是要和你說。我只是她租借的租借男友而已,我們是雇傭關系,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你,近衛先生...”
“租借....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