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小小的浴室之中,浴室里溫和的燈光顯現出一點柔軟的陰影來,薔薇的香氣順著濕潤的水汽傳出,只是一眼就讓人想入非非,猜測那印在玻璃門上的陰影代表著什么。
泉祐一卻一個人待在窗臺,望著被陰影和霓虹燈包裹的東京,拿出了兜里的手機。
身后的紅玫瑰迎著夜風微微搖晃,泉祐一望了身后的房間一眼,然后默默地窗臺的門給拉上。窗臺的隔音效果其實一般,例如現在泉祐一還能聽見浴室里水聲嘩嘩作響呢。
她那輕便的行李箱被打開靠在門口,其實泉祐一早就能想到,以這個家伙的生活狀態來說,帶出來的除了幾件衣服之外沒有什么其他東西了,怪不得能這么輕便呢。
剛剛吃完烤肉,一股子油煙味道,忙碌一天的少女終于可以清洗一下身體。
趁著這個時間,泉祐一打了一個電話給三井宮子。
等待一段時間過去電話被撥通,那邊女性的聲音依然平淡,聽不出什么具體的情緒來。一點疲憊的色彩充斥在無邊的陰影里,泉祐一跟她溝通了一下今天三井弓子來這邊的事情。
出乎意料地,象征陰影的鎖鏈被扯斷地,好像是尊重了自己妹妹的決定一樣,她讓泉祐一照顧好三井弓子。
那邊的電話掛斷,泉祐一卻沒什么好臉色。
還搞不懂三井弓子和她姐姐之間發生了什么,泉祐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放下手機,不可避免地望向旁邊宮村薫的房間。一片黑暗之中,那個帶著溫和笑意的女性宮村小姐今天卻沒有出現。
“我洗完啦...”
身后的房間里傳來小薔薇的聲音,讓泉祐一轉過頭去,這一去就有些扭不回來了。
一頭濕漉漉的紅色長發搭在寬松的睡衣上,不清楚她在干什么東西,頭發都沒有吹干地就走出來,大片大片的水漬落在她單一的睡衣防線上,顯露出她好看的身姿來。
“你在干什么?頭發呢?為啥不吹干?”
捂著臉望了一眼旁邊那個還黑著燈的宮村薫的房間,此時此刻泉祐一又感謝起了還在歐洲的她,還好現在的宮村小姐不在,不然可就要出事了。
這樣春意盎然的畫面,無論是誰看見都難以解釋吧?
“哈?這個...”三井弓子臉色一紅地把頭發拉起來一點,把身后的濕潤的頭發撥開一些,露出她白皙的脖頸來,“我...沒找到吹風機,就用毛巾擦了一下...”
等泉祐一過來拿了吹風機給她,又去房間里換了一套毛巾和洗漱用具過來。
其實到底笨蛋是怎么樣的呢?
大多數的笨蛋,可能是在學習上,對于數學和困難的理科題目束手無策地,只能寫出一個簡單的“解”字然后看著密密麻麻的題目發呆,但像三井弓子這樣的笨蛋泉祐一還是第一次見。
吹風機這樣簡單的用具都有些折騰不清楚地,左手和右手有些配合不了地,更別說要把那濕漉漉的頭發給吹干了。
“按照你這種吹法,今天晚上還睡不睡了?”
三井弓子臉色一紅地眼神躲閃一點,站在洗漱臺前面有些炸毛地往著另外一個方向移動一點,“我能弄好的!”
說是能弄好,其實就是換了一個方向吹,大多數溫暖的風送向別處,因為水蒸氣蒸發而帶來的冷感又讓她把手移開...
有笨蛋,但不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