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
“會長...九點了...”
很晚的時間,三井宮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讓僵硬的身體緩解一下現在只有一點細微的疼痛。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
“是泉祐一...是..背您回來的...”
“背?”
三井宮子一時沒有拿捏到這個詞,細細理解過后才懂得那個詞的含義。下意識地想從虛無的腦子里提取昨天晚上這樣的記憶,但得到的反饋卻只有一抹好聞的味道..
臉色有點不太自然,三井宮子把目光轉過去看向桌子上的手鏈。
“有工作上的電話和消息打過來嗎?”
索性繞開這個話題,三井宮子的這樣開口。
“啊,有真央小姐打過來的,還有型月重工的負責人的消息,辦公室那邊暫時沒有其他消息...”女仆小姐一邊說,三井宮子一邊聽,直到她抬頭起來看向女仆才發現她的目光有點不對勁...
像是在看著床上的什么東西一樣?
有點疑惑地轉過頭來,三井宮子這才看見那個躺在自己被子旁邊的一件純黑色的男式西裝外套...
一股淡淡的味道傳來,三井宮子忽然想起了昨夜迷蒙之中遇見的像是太陽一樣的溫暖,但至少現在,她眉頭一皺,“這是誰的?”
“泉...泉祐一的...”
“怎么會在這?”
女仆張了張嘴巴,這讓她怎么說?說昨夜您抓住人家蓋在你身上的西裝外套不放手,兩三個女仆都看見了的...
嗚嗚,為什么福子和花菜不來看看,讓我一個人來面對會長...
“那個..可能是...泉祐一昨夜忘帶...帶走了也說胡定...”
本來就緊張還要說謊話騙她,最后幾句更是口齒不清地咬到了舌頭,要她可憐兮兮地捂住了嘴巴。
三井宮子何其聰明,一看女仆的樣子就知道不是這樣...
讓她這樣掩藏的不可能是泉祐一的行為,大概率是自己把這件外套留下來的...
一抹淡淡的羞恥和尷尬涌上心頭,但至少在表面上,她只是有點頭疼地揮揮手讓女仆出去。
等待女仆如釋重負地鞠躬說下去準備早餐過后,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了三井宮子一個人。
其實昨夜發生了什么對三井宮子根本不重要吧?
至少她自己是這樣想的。
好像只是自己最后一段時日里一點出格的小插曲一樣不重要而已,不會影響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會產生什么變化。
一邊褪去自己一夜未換的襯衫,她走進臥室旁邊的獨立浴室。
讓炙熱的水流包裹自己剛剛蘇醒的身體,她閉上了眼睛,讓冰涼的身體感受此刻的熱量...
只是一點小小的感覺而已...
明明水很熱很熱,但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昨夜夢里感受到的一抹溫熱...
身體又開始疼了..
但自己的止疼藥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片水蒸氣里,靜謐的思想隨著炙熱的水流不知道流向了何方。
......
......
倒是泉祐一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剛剛晨練完,站在陽臺上,迎著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他的目光沉凝。
手里此時此刻握著一盒小小的鐵質的藥盒,正是昨天的三井宮子留在自己車里忘記拿走的藥盒。
微微搖晃一下,里面顆粒涌動的聲音明顯,
好像地獄里的彼岸花一樣搖晃著根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