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他們和現在良好的關系是沒有關聯的...人心是很復雜的東西,但并不是無跡可尋...”
三井宮子對他的理論嗤之以鼻,無論是口頭上還是心底都不太相信,甚至在心底炸毛似的損了泉祐一兩句,泉祐一后知后覺地從對方心里感覺到的,于是他對著三井宮子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泉先生...”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旁邊又出現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
這個人泉祐一認識,是叫井村淳平的,之前三井宮子說的是京都那邊的人;三井宮子的視線卻躲開了,一副高冷的樣子。
“你好井存先生,這么晚還不下班去陪家里的那位嗎?”
“啊,她還沒下班呢,現在正要去接她...”他摸了摸頭,有點不太好意思,“之前就向泉先生提了一嘴,沒想到一直記得....這位是您的...夫人嗎?”
他說的是三井宮子,三井宮子瞥過一點安靜的視線,是向泉祐一的。
泉祐一笑著搖了搖頭,
“是我的一位朋友。”
......
......
陰雨綿綿的小雨之中,泉祐一撐著傘走在街邊,三井宮子站在他的旁邊,眼神一直在街邊的小店上晃悠,目光深邃的眸子猶豫一下,還是望向了身邊高大的男性泉祐一。
朋友?
也算是。
雨幕漸大了一些,讓泉祐一身體的溫暖更明顯了一些,她的身體小小的,站在泉祐一的傘下綽綽有余了。
泉祐一的身體往他的那邊靠了一點,傘大方地偏過去一寫地,將她的那片天空遮蔽住,不讓風雨傾斜...
三井宮子眼神轉過頭去地,再一次望向他的方向。
之前對他的評估實在有些低了,他是有才能的人,像是今天在咖啡店里遇見的那些人一樣,即使是沒有自己,如果想的話他應該也會有所成就。
自己只是加速這個過程,讓他能夠提前應對,能夠接手自己所有的一切,予弓子一個庇護。
只是此時此刻,她忽然萬分輕松,什么都不想想地,臉上帶起了一抹笑意來。
“笑什么?”
他卻敏銳地發現了自己臉上的表情,于是這樣問道。
三井宮子抬頭迎上他的視線,正好他低下頭來,一張臉上掛著探究的顏色,讓三井宮子使壞地什么都不吐露。
在泉祐一的表情變得危險之前,三井宮子淡淡的笑容又升起來,她接著說道,
“我在想之后的度假...”
“你很期待?”
“嗯。”
三井宮子這次居然直言不諱地如此回答。
泉祐一不意外地點點頭,然后又轉過頭看向她,“既然只有兩天的話,把我的份額全部給你吧,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里好了....”
許是話語太過直白,也可能是他直視的目光,或許是兩者都有...
只是這一句,泉祐一的話語第一次邁過他所說的所謂“朋友”關系,做出了出格的舉動。像是他這樣喜愛欺騙獵物的人才不會做出這樣低級的行為和話語,所以三井宮子相信他這句話是不加思索的話語才對。
兩位善于捕獵的,經驗豐富的獵人,卻唯獨在彼此面前會犯下天真的錯誤。
泉祐一是這樣,三井宮子也是...
于是在對方這句話語過后,在泉祐一也意識到可能話語太過分時候,她居然臉色微微紅潤一些地避開了對方的眼睛....
太過笨拙的,太過灼熱的視線在傘下綻放,連雨點都避不開的溫度,是他們現在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