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祐一...
三井宮子低垂著頭,瘦弱的身子在懷,柔軟的,滿是苦澀的玫瑰在手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我要死了...醫生很早就已經說過,無論怎么治療都不會活過今年,我沒有去治療,一直在用止疼藥...”
她的時間短暫,好像如同曇花一樣,忙忙碌碌了許久終于等來了花開,花期卻那樣短暫...
“你覺得我在乎嗎...”
泉祐一有些苦笑不得,雖然心底知道已經給了她用藥,但卻暫時無法透露這個消息給她...
我已經給你用過了能治療肺癌還擴散到腦部的晚期的藥物了,你馬上就好了!
泉祐一覺得說出這個話她肯定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看自己。
而且藥物生效需要那么久,到時候她會明白一切的。
三井宮子依舊沒有抬頭,連語氣都沒有變化,好像根本不在乎泉祐一的回答或者話語一樣。
“.....我要回去了。”
“好。”
泉祐一小心翼翼地將她從懷抱之中放開,她也默契地松開抓住了泉祐一襯衫的手。
“晚安...”
門鎖開了,這聲是三井宮子對泉祐一說的。
外面清新的風吹進車內,卻無論如何吹不散那苦澀的玫瑰香氣。
她穿著工作的白色襯衫,紅色的長發勾勒出絕美的背影,深邃的目光回頭看向泉祐一,其中蘊含了整個星空一樣的韻味...
“晚安,三井。”
她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自顧自地往莊園內走去。她的步伐很慢,泉祐一沒有開車,目光跟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實在看不見了,遠處的洋館門口亮起燈光的時候,他這才發動汽車,向著自己的家里駛去。
而洋館內,回到家的三井宮子對前來迎接的女仆擺了擺手,臉上好像依舊保持著平淡地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女仆也習慣了,低著頭跟隨著三井宮子,一直到臥室門口她關上門扉。
臥室內,三井宮子褪去衣物,露出消瘦的身子。
沐浴、洗漱,換上睡衣...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改變,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之前無聊的,沒有一絲波瀾的生活軌跡行進著。
熄了燈,失眠的她又服下了一枚安眠藥,呆呆地躺在床鋪上望著天花板...
一片漆黑里,她好像又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和溫暖,聽見了誰的話語,看見了誰的身影...
她的嘴唇翕合幾下,側躺著,眼神迷茫...
黑暗里,她好像看見了床頭柜有什么東西,伸手拿入懷里,三井宮子這才發現泉祐一送給自己的那只小手環還被自己放在床頭...
手指無力地攥緊一些,她又緩緩閉上眼睛。
安眠藥的藥效起了...
“泉...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