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張遼頓時來了精神。“不知你祖上是哪位?”
李藥師舔了舔嘴唇,吞吞吐吐地說道:“李……李陵。”
張遼盯著李藥師看了又看。“當真?”
李藥師有點急了。“這祖上的事,豈能亂說?”
張遼不禁放聲大笑。
李藥師神情尷尬,想問又不敢問。
張遼伸手拍拍李藥師的肩膀。“賢弟,幾百年前的事了,你怎么還記在心上啊?別說天子,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至于這么記仇。你啊,就放心大膽的過日子,立功受賞。誰用這件事為難你,你來找我,我帶你去見天子,求個說法。”
“唉,唉。”李藥師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時隔一天,張遼再次穿過鮮卑人的警戒區,殺死殺傷數十人,無人能擋。
消息傳到負責后營的小帥耳中,小帥氣得破口大罵,問當值的幾個百夫長,你們是不是過得太舒服了,連十來個人都攔不住,由著他們來自去由?
雖然生氣,小帥卻不敢太大意。
漢人在短時間內兩次進入后營的警戒范圍,很可能有所行動。
他將消息報告給扶羅韓,希望扶羅韓增加一些兵力,以免后營為漢軍所趁。
扶羅韓收到消息,氣得無語。
后營有一萬騎,就算漢軍主力來攻,也能支撐到主力增援。
而現有的漢軍主力都被看住了,根本不可能威脅后營。
他們都被漢軍打敗了,一個個像是受了驚的兔子。
這不是鮮卑人應該有的模樣。
扶羅韓派人大罵了小帥一通,讓他小心些,不要聽風就是雨,見狗當作狼,擾亂軍心。
為了謹慎起見,扶羅韓還是派人通知了泄歸泥和白馬銅,讓他們看好漢家天子和馬騰,別被人鉆了空子。
泄歸泥收到消息后,派人回復扶羅韓,信誓旦旦的保護,絕不讓漢家天子通過他的防區,威脅到扶羅韓或者后營。
就在鮮卑人互通消息的時候,呂布趕到了馬騰的駐地。
白馬銅不像鮮卑人那么用心,他只是遠遠的監視著馬騰,不讓馬騰有機會攻擊扶羅韓,卻沒有興趣阻擊呂布,也沒這膽量。
鮮卑人都攔不住,他就更沒這實力了。
看到呂布來,他只是派人遠遠的喊兩聲,射兩箭,然后就退了。
當初扶羅韓曾經夸下海口,讓他坐在西安陽的城頭,看鮮卑人怎么擊敗漢家天子。他現在能派人看著馬騰,為扶羅韓提供警戒,已經算是額外幫忙了。
馬騰原本有些猶豫。看了天子的詔書,又聽張遼說完了馬超的情況,得知馬超不僅如愿成為虎賁侍郎,而且得到了太醫的悉習照料,非常滿意。
他為呂布所部五百余人更換了戰馬,補充了箭矢,還主動建議與呂布聯手。
有呂布這樣的勇士為鋒,攻擊力不會弱于馬超。
呂布求之不得,一口答應。
能在馬騰的軍營里好好休息兩天,養精蓄銳,肯定要比在外游擊來得舒適。
他摩拳擦掌,準備大戰一場,報效天子。
與此同時,他派曹性趕到成宜北的山上,想辦法潛到城下,用箭將消息射入城中,要求張楊、高順做好出擊的準備。